“我晓得，但是。。。”
“行了，不喝了，我得缓缓。”姜云将空酒杯置于桌前，舒了口气道：“人齐了么？肚子有些饿了。”
“怎的？”吴亮瞧见他的非常，不由开口问道：“老刘，你也传闻过此人？”
一番耳鬓厮磨，待姜云恋恋不舍地从吴王府走出后，已到傍晚时分。邻近年关，气候更加酷寒起来，此事的夜幕远比常日里要来得早。腹中饥肠辘辘，想起姬洛先前奉告他的晚宴，姜云忙快步向沈府走去。
许是因先前倭寇之事担惊受怕了一整年，在姜云现在几个媳妇中，姬洛是最粘他的一个。让她就此归去如何舍得？闹出“真假悟空”的一出，怕也是为了给本身一个分开的借口罢了。
“沈兄，抱愧抱愧，琐事缠身来晚了。”姜云挂上笑容向大桌迈去，扫视了世人一眼。“这几位是？”
“该是同名同姓吧。”吴良不觉得意地说道：“我说的姜云不但家财万贯，更是官拜江南按察使，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岂会有个贫苦老爹？”
面相稍显粗暴的管事咧嘴笑了笑，没搭腔。白衣青年则苦笑道：“兄长，你就莫要讽刺我了。先前想来，是想为家属谋一条前程，但现在想想又觉不当。沈默并未宴请于我，这冒然上门，难道冒昧？”
方玉麟闻言一愕，这才回想起来，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晓得晓得！爹走了以后，你不是还带我去哪小村庄里收过山货么？那村庄整村人都姓姜，贫苦破败的很，大多只是勉强混个温饱。那次前去，我本来还想给他们压压代价的，这小村庄我们要不睬，恐怕得饿死半村人。最后瞧着实在不幸，便还是遵循爹当日的订价收货。”
“也是。”刘管事咂咂嘴，顿时不吱声了。
“呵呵，这可不是方家少爷该说的话。”吴亮笑道：“玉麟，你方家在江南虽还排不上号，但在吴县这一亩三分地，当初谁不得看几分你家老爷子的神采？沈家的确是江南第一世家，我吴家也远远不如，但你也不必过分妄自陋劣，总不至于连门都没资格出来吧？”
沈默极其热忱地一一先容，姜云则挂着笑容与世人一一酬酢，甚么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几句话完，世人间隔已拉近了很多，姜云在沈默的安排下顺势退席。提及来，他与包含沈默在内的四大世家干系都不错，面前三人只是初次见面罢了，之间的好处干系是早就建立好的。
刘管事顿了顿，这才说道：“少爷，我们吴县郊野有个姜家村，你可晓得？”
“姜云？”方玉麟身后的管事挂上一抹疑色，一双浓眉不由微微蹙起。
“我。。。”
“不是。”小厮哈着腰笑道：“本日我家少爷宴请的都是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厅过分混乱不敷高雅，故而特地在偏厅安插了一番，您虽我来。”
“玉麟，你我两家是世交。你既然叫我一声兄长，方家的事我便不能不管。”吴亮长叹一声道：“你家自从去大哥爷子病故以后，家道便一日不如一日。仅靠收租收货虽能保一世繁华，却难再有任何生长。家属之生长便如顺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如果持续遵循老路走下去，不出三代，方家便会完整融入平常百姓当中。”
“人是还差一个，吴亮兄还未赶来。吴家虽不及四大师族，但在姑苏府却也是数一数二的朱门大师。”沈默沉吟半晌，展颜道：“算了，不等了，我们先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