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入眼底,姜云只觉胸口闷堵,非常难受。他负气似地抓起饭碗,狠狠扒了两口米饭,眼中寒芒微闪,浑劲上脑的他已下定决计,不管如何明日提猎他都得上,只要撞见那狗屁教主,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拉上他陪葬!狗东西一日不死,天晓得还会产生多少悲剧。
“爽么?问你呢。”姜云说完,一脚狠狠踩上了他的前胸。
这货已经魔怔了,整日就在一旁嘀咕着啥时候提猎,就想着尽快寻死,总好过归去以后瞅着敬爱的女人成了死敌的媳妇,那才是比死都难受的打击。
这碗饭,姜云吃的相称卖力,他不但没有学者熊不举将肉片送与少妇,乃至非常恬不知耻地在赵俊人惊诧地目光下,抢过了他的饭碗,三两口就塞下了肚中。
“我。”姜云开口,短短一个字,竟比老梁还阴沉了几分。
“不。”少妇固执地抓住熊不举双手,泣声说道:“熊哥,你是好人,我看的出来,你也是有大本领的人。今我厚颜相求,若明日我被提猎了,还请您帮我照顾下这孩子。”
这话即是没说。且非论老熊家是否真有貂皮,哪怕有,没有这监狱中的了解,聊下的友情,想必他也不会这么风雅。话是一句废话,但冲这份心,赵俊人还是无精打采地表示了感激。
“温馨!谁再闹,我现在就打死他!”门外狱卒不耐地挥脱手中的棍子,用力敲打着牢门,开口不竭呵叱道:“有顿好的还嚷,嚷甚么嚷?我都几天没吃过肉了,哪个再折腾,直接把饭收了,饿死你们这帮贱骨头!”
问一句话,往死里揍一下。等狱卒闻讯赶来时,李立已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已然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瞅着有救了。
在监狱当中,甚么都不怕,就怕俄然给顿好的吃,这几近是统统人的共鸣。断头饭的名声,实在太响,也太臭了。
瞅着满身是血的姜云,老梁眉头微微一跳,想起罗天临走前的交代,他面色一沉,哼道:“都给我循分点,早些睡,别肇事!来人,清算下,把这两个拖出去,丢了。”
“禽兽事?”李立笑道:“明日指不定都得死,老子本日抓紧机遇欢愉欢愉,有甚么错?这娘们明日也一样,反正一死,便是便宜了老子又如何?她能少块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