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良风骚一笑:“何喜之有?”
“想事呢。”陆良摆了摆折扇,表示姜云走近说话。“本少爷揣摩着,方才你的定见,还是很有扶植性的,无妨一试。”
“劳您挂念,恰是小人。”
荷官小厮瞅了瞅他手中的碎银子,面色不渝道:“这位客长,本层单次押注不得小于五十两,您这赌资实在太少,下不了,若客长当真想玩,请去楼下吧。”
“定见?甚么定见?”姜云一愣。
“。。。”
压甚么呢?姜云往桌面上扫了一眼,大字上撂着厚厚一叠银票,而小字上却只要两三张五十两的小额票子,心中顿时了然,之前几把怕是都开了小,虽说概率不异,但民气上却会以为开大的概率高上一些。
闫天华顺势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无法一叹:“当日托您洪福,狱中一干人犯得以开释,大多欢天喜地拜别了。可小人是一点欢畅不起来,犯的究竟在太大,出了夷南怕也没有活路,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神殿。原觉得能在神殿当个打杂的已是天大的福分,却不想偶尔遇见罗护法,受她汲引,这才有机遇走出深山,帮手打理这些财产。”
尊首要在自个家开的赌场玩几把,梦箩天然不会扫了他的兴趣,朝着门外叮咛了一声,不一会,小楼便带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款步而入。
“啊?”姜云愣了愣,不由出口欣喜道:“无妨,八两银子,输就输了,小人还带了几两碎银子,大少爷您先拿去使着。”
男人入堂后,立即屈身跪了下去,朝着姜云恭声道:“小人见过圣王。”
瞧这姜云赢了,陆良微微一笑,没往内心去。一把罢了,连下台最小赌资都还没挣出来,大少爷当然不会往内心去。
哟呵!莫非咸鱼翻身了?
“可别!”姜云脱口而出。你那妹子已经够操心的,您老就别去添乱了。想到这,姜云心中霍然一惊,不对啊!哥啥时候这么心善了?
陆良看着骰子,笑容更加浓烈了。
他右手蓦地抓起圆碗,三颗骰子用时呈现在世人面前。“一一五,小!”
“好,买定离手,要开了!”荷官小厮大喝一声:“开!”
“不消了。”陆良一脸纯洁地看向赌桌,微微一笑:“已经输光了。”
“咱立即归去,寻个由头,把这破店给封了!小薰那边,你得给本少爷做个证,咱给他罗织些罪名出来。如此一来,银子便不消还了。”
又乞贷了?姜云疑道:“您今个输了多少?”
“呵呵,本少爷没赌。”
“你是?”姜云总感觉面前之人似是打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以圣王相称,对方应当也是神教中人,但又自称小人,姜云打仗过的不是长老就是护法,风格明显没有这么低的。
梦箩话锋一转。“天华,圣王想去玩两把,你跟着吧,牢记,出了这门,切莫张扬。”
姜云快步上前,走至陆良跟前谄笑道:“真是恭喜大少爷了!”
赌场么,不就这些门道。若两边押注想差不大,这把还真不好压,现在闪现一边倒的趋势,赌场若开个小,怕是要赔出去很多银子,小钱能让,大钱决然不会让。想到这,姜云将手中银两一股脑丢上桌面,压在小字至上。
姜云恍然了,难怪梦箩瞧见这厮,就是一脸的风情万种,你特么就是散财孺子的化身呐,女人瞧见这类人,可不就那神采么。够能够的啊,哥吃个葡萄的时候,您老就送出去三千两,陆大蜜斯也真是悲催,如何就摊上了您这么位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