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只是弄脏了衣服，奴婢最多挨顿打，您打了饭碗，也就两顿，现在您划瞎丫环的眼睛，奴婢想，奴婢这命估计是没了。”
李若拙也坐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蜜斯我有独门绝学，是从不过传的，现在就传给你，你必然要记好了。”
李若拙胳膊撑着头躺在那边：“为何？”
李若拙：“……”
小婵看她如许严厉，心底里升出但愿来，附耳畴昔，眼神非常虔诚。
李迅达道：“你就是小婵。”
杨嬷嬷转头看着小婵：“都问过一次了，快走。”
低着头跟杨嬷嬷走近里间，连房间安排都不敢打量，看火线不远处两双富丽的鞋子放在脚踏上，一双玄色缎面，一双红色缎面，都绣了精美的纹路。
她扁着嘴站起，一副恋恋不舍：“蜜斯，我得走了，您还没个正形，怕是最后一面了。”
不过根柢还不错。
小婵低头称是。
小婵：“……”
门外俄然传来一个声音：“是小婵吗？是叫小婵吗？阿拙蜜斯的丫环，门主叫你畴昔。”
小婵点头：“蜜斯不傻，一点也不傻。”
并道：“大人，问话吧。”
“我要变得有代价？”
那人恰是亲目睹过李若拙持剑划瞎薇薇眼睛的嬷嬷，姓杨，是在姜氏房里服侍的。
小婵走到婆子面前福了福身：“杨嬷嬷。”
明显就是大人物。
李迅达目光俯视下来道：“你是阿拙的丫环？”
杨嬷嬷见到了秦氏园子的后门，叫着小婵道：“你快些走，如何这么慢？”
一挑眉头道：“那蜜斯疯吗？”
小婵神采一白，看着李若拙：“真的叫我了。蜜斯我如何办如何办？我会死吧？”
小婵蹙眉：“不信，门主有那么心疼你？”
李若拙：“……”
小婵：“……”
小婵点点头。
“去吧。”
小婵缩着头，一副战战兢兢模样。
她坐起来，惊骇的看着李若拙：“您是说，您犯了错门主又要奖惩我？”
小婵嗯了一声。
小婵心想因为我惊骇。
见前面的丫环行动举止都非常拘束，之前也是这类感受，这丫环呆头呆脑的，并不像是能操控蜜斯的人。
老婆子低声道：“传人来问过一次了。”
杏眼如波，五官精美，就是打扮土气了些，到底是乡间来的。
杨嬷嬷再次叫着小婵：“过来吧。”
此人小婵认得，就是她把她们领到这边来的。
小婵见蜜斯不耐烦的翻了身，冲炕里睡觉去了，扁扁嘴，冷静走出房间。
过了祠堂就是后花圃，沿着花径一向往东走，走到园子正中再向南，过了甲山和野生湖，在路过一个风也亭，就能瞥见一排罩房。
不疯如何说伤人就伤人？
“真得去……”
小婵低头看了看衣衫：“蜜斯我还整齐吗？这么去行吗？”
梧桐树前除了那两个看管的婆子，多了一个穿戴灰色比夹的中年妇人。
李若拙道：“上面就是重点了，存亡之间端赖它，你必然要记好了，如果遇见打不过的，就跑。”
之前管家娘子打的骂的都是她。
噗通一下跪下去，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我真的去了。”
悄悄点头，都是跟蜜斯学的。
“睡觉呢。”
李若拙挥挥手：“去吧。”
她低着头赶上去。
李若拙眼睛挑了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