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君无法,是真无法。归正也烫不死,本身受着吧。他拂袖而去。
夜昙悄悄说:“不是我说,他真是太吝啬了,你说我不就穿错一件衣裳吗?多大点事呀,就要把我永久压在王屋山下,还要对外宣布我死掉了!这么难服侍的人,平时你在他殿里,必然常常受气!”话刚说到这里,夜昙只觉额头如被火烫,她哎哟一声痛叫,捂住了额头。
她抬手去摸额心,那边却甚么也没有。玄商君沉声说:“此乃虹光宝睛,是吾修行之初,以本命精元炼制的宝贝,平素用以规正去处、束缚己身。现在我将它渡于你,助你摒弃邪念,用心修行。而后,你凡是有违天规,此宝贝便会略作提示。你要及时改正,以免行差踏错。”
夜昙只感觉额间一烫,她啊了一声,猛退一步:“甚么东西?”
夜昙欲哭无泪:“蛮蛮,我有点想吐。”
夜昙捂住额头:“啊啊,烫死我烫死我!”
夜昙不敢再惹他,乖乖地换了衣服,洗洁净脸上妆容。这下子,她看起来又干清干净、灵巧可儿了。夜昙担忧玄商君余怒未消,她带了几分奉迎的甜笑:“少典有琴,我好啦,我们走吧,不然要早退了。”
玄商君说:“持有虹光宝睛,需清心明志、端方言行。只要你心性窜改,它对你修行无益。”
夜昙仿佛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他气得掉灰了?”
夜昙用蛮蛮羽扇掩住鼻子:“这么大的雾霾,看来天界环境也不好嘛。”
中间飞池小声说:“君上乃星斗之灵,方才他必然是极度大怒,影响星斗颤抖,天界方才降下尘霾。”
玄商君听到这话倒是微微一怔,终究略略规复了一点明智:“碧穹?她果然如此说?”方才碧穹确切同她在一起,果然是霞族用心叵测,歹意撺掇吗?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能完整怪她。想不到碧穹小小年纪,却如此攻于心计。竟然想让她宴上出丑!玄商君侧过脸,一向没有看她――她那肩、胸、腰、腿,那里是能看的?他沉声说:“一刻钟以内,梳洗洁净,换上常服,随我前去蓬莱绛阙赴宴!”
玄商君说:“到时便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