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猛地回身,盯着虚松冷冷道:“说罢,你是如何杀死秦夫人的?”
虚松跪在蒲团上,偷偷抬眼望了望佛祖寂静宝相,不由自主打了个颤抖,仓猝低下头。
“嘿嘿,漫步是没错,只不过不是看风景,而是另有诡计吧?”
“不不……不是我……!小僧乃削发之人,如何会杀生呢!”
夏凤仪眼望孟天楚,悄悄摇了点头:“倒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分开都城头一天早晨,我听我爹说,他那天曾帮忙顺天府推官狄大人处理了一起疑问案件,还了一个稳婆的明净。当时我如何都不信赖。”
方丈玄音宣佛号道:“虚松,据实禀告,不得坦白!”
飞燕撇了撇嘴,又小声和夏凤仪嘀咕道:“尽吹牛!”
虚松的脸顿时煞白,支吾道:“我……这……”
“我……我……我一时胡涂……”虚松到底不长于扯谎,被人说穿了心头的设法以后,一时慌了神,也不晓得如何抵赖,乃至想不到要抵赖。
“我……我瞥见……我……”在孟天楚步步紧逼诘问下,虚松的后脊梁已经盗汗直冒,哆颤抖嗦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我刚才说了我在睡觉啊……”虚松眼神有些闪动。
虚松道:“是,我没有在禅房睡觉,我出去了。”
“哼!你清楚是去偷窥秦夫人,见秦夫人单独一人上厕所,诡计与秦夫人做那轻易之事,只不过,秦夫人只是用心挑逗戏弄于你,并不至心要与你私通,你见通奸有望,又怕秦夫人告密你,便下毒手勒死了她,然后将尸身吊挂在厕所房梁上,假装成吊颈他杀,为了进一步混合视听,还用心说是女鬼索命杀的。本相就是如此!对吧?”
夏凤仪悄悄叹了口气:“说的倒也是,但愿他真有破案本领,有这一技傍身,不愁吃穿,也能别的讨上一房媳妇,真正立室立业,将来我们分开也就心安理得了。”
孟天楚接着问小和尚虚松:“小师父,这半个时候,你在那里呢?”
“那你都去了那里?都瞥见了甚么?有谁为证?”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孟天楚点头道:“此事不当,实在方丈大师方才所言倒也有几分事理,所谓方丈大师与之前吊死在寺庙前面松树林里的妊妇有关联,秦夫人撞破方丈的隐蔽之事而被杀人灭口,的确只是我的臆断,尚无证据印证,以是,方丈大师也只是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候的怀疑人罢了。还是持续排查吧。”
孟天楚走畴昔,推开房门往里看了看,嘲笑道:“嘿嘿,小师父床上的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的,莫非小师父睡觉向来不盖被子的吗?”
“不……我没杀秦夫人……,我真的没杀她啊!我只是在……在她后窗想……想找机遇和她说说话……”
之前秦夫人还活着的时候,秦逸云低三下四没个脾气,现在秦夫人死了,他胆量也壮了,听了虚松这话,再也按耐不住,乌青着脸走上前,狠狠一脚将跪在蒲团上的虚松踢倒:“你这秃驴!竟然敢打我娘子的主张,还是甚么削发人,真是猪狗不如!”
“在……在我禅房里啊……”虚松到底年青,又是和尚,削发人不打诳语,他这一扯谎,脸顿时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虚松指了指大雄宝殿一侧的一间禅房:“在那,我师父禅房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