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忐忑不安抬起手,孟天楚细心查抄了张县丞的指甲缝,缝里有一些黑泥,这申明他并没有对指甲停止过洗濯,颠末细心查抄,并没有发明皮肤残片。
这用来审判的新房里除了蔡知县、孟天楚以外,另有捕头王译、捕快宋祥羽等人,张县丞所说的话,那么多人听到,赖也赖不掉的了。送到知府大人那边,那可就全完了,只得牙根一咬,低头道:“这件事……是……是书吏李虫儿干的,与卑职无关啊。”
“是,明天早晨,卑职酒醉,李虫儿搀扶卑职上茅房,返来的路上,李虫儿建议去听听新房墙根,卑职心想,听新房墙根也是风俗,倒也无伤风雅,酒醉之下就跟着他去了。到了新房,不测发明房门开着,内里黑古寒冬的,能听到内里有人打呼噜,声音很大,想必是袁铁河,卑职说他们已经睡了,听不成了,我们走吧,可李虫儿说他出来看看,看一眼就走。卑职只得由着他……”
“究竟如何回事,从实说来!”
“卑职……卑职胡涂……”
张县丞额头已经开端冒汗,不知该如何作答。
捕头王译等捕快上前将张弛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扭着他走了。不一会,李虫儿被五花大绑押了出去,按住跪倒。李虫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孟天楚有些绝望,如果没有皮肤残片的支撑,仅仅靠血型和张县丞说漏了嘴的那句话,还不能作出张县丞就是真凶的结论,如何办?
蔡知县道:“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伙同部属书吏干这肮脏活动,哼!你先接着往下说!”
蔡知县这才冷冷道:“李虫儿,方才县丞张弛已经将他放纵你奸杀林思的事情照实坦白,现在本官要听听你是如何交代的,如有半句不实,本官可要动用大刑服侍,让你存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