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的辩才,让肖恩感到大开眼界。
“凡是你在元老议会上能做小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了局。你此人再没脑筋,莫非真的辩白不出南无忧当时是不是被冤枉的?你内心明显清楚,却还是以家属法则为由,把南于瑾捧下台去。倒行逆施至此,遭报应也是该死的。”
现在,白钱庄固然冲破了【兑101】的重重包抄,却无疑是堕入了更大的绝境。在基地四周,仍然暗藏着乾坤安保的战机,它们就像打猎时的猛兽,正乘机收回致命的扑击。而安设在基地四周的重型激光炮和导弹发射仓,也足以对势单力薄的白钱庄构成致命威胁。
“杀了我,找一个替人做傀儡不是更无益吗?你是在信赖南于瑾的品德,还是在信赖夏家的仁慈?”
南笃坐在高朋舱的座椅上,盗汗如雨。四周的欢庆氛围不但没能传染他,反而让他更加惶恐不安。
幸亏南无忧还是为白叟解了围:“李钰,是出了甚么事吗?”
这类景况下,李钰不但没有谨慎行事,反而放纵海员狂欢……如果以置身事外的态度来看,南笃多数会收回鄙夷的冷哼,但现在他作为人质,身处白钱庄上,那就只能哀叹连连了。
“甚么站?”南无忧问道。
这乌黑的太空,在南笃看来就如同无底的深渊,而白钱庄则是一枚飘落深渊的孤寂枯叶。
白银骑士团,几近是在李钰的嘴炮开路之下,突破了乾坤安保的团团包抄,安然启动白钱庄,缓缓驶离【兑101】,来到了通俗而自在的太空。
在白银骑士团的人看来,方才李钰舌灿莲花,将卑鄙无耻的南于瑾和他的喽啰乾坤安保喷得丢盔弃甲,无疑是一场光辉的胜利。但是在南笃看来,空逞口舌之利底子是自寻死路,激愤南于瑾和夏阎,只会将最后一丝战役的能够掐灭。
身后,南无忧带着一丝苦笑尝试安抚他:“四爷,不消这么担忧……”
几近同一时候,白钱庄上俄然响起凄厉的警铃,包含高朋舱在内的整条船,都被闪动的红光所覆盖。
“私运站。”
不管他所说是真是假,不管白银骑士团是不是真的能毫不在乎南于瑾对荒废区的威胁,起码此时现在,在这个维修间外的宽广走廊中,李钰是以一己的言辞之力,将南于瑾的品德庄严踩在了脚下。
至于南笃,则吓得双腿发软,只剩下嘴巴还硬:“你看看我说甚么来着?你这是关键死我们统统人啊!垮台了,夏阎要杀人灭口了!”
“四爷,复苏一点,只要我没当上家主,环境就都一样的。纵以乾星系之大,也没有那里不是险境。别忘了我父亲是死在那里的,就连自家都不保险!”
而作为首级的李钰,对此也是听之任之,乃至推波助澜。他一样端着酒杯,一边和海员们举杯,一边大声唱起了【巽】的民谣。
分开基地的顷刻,船上欢乐鼓励,笑声沸腾,卖力驾驶的海员乃至当场畅怀痛饮,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驾驶杆,背后两只手欢畅鼓掌,涓滴毫不介怀醉驾风险,仿佛是大胜班师,对劲失色了。乾星系本地特产号称酒精度105的热白干、传说中埋到土里能影响星球自转的“醉星”,以及风行全部银河系的汤力雷……各种百般的空酒瓶摆满了船舱。
来自白银成员的嬉笑声临时非论,就连乾坤安保的兵士们,也在退避之余,纷繁暴露庞大的神采,仿佛对新任的南家之主感到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