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齐接过塑料袋,里头是酒精棉球、红药水和创可贴。
常思齐将沾了红药水的棉签举到脸庞,看了看表,还是放下了:“不,我感觉我们还能够被抢救一下。”
卢峰这才回身看她,只见她脸颊有一处破皮,额头上也破了个口儿,一道血痕从口儿处蜿蜒而下,一张如花般鲜艳的小脸挂了两处彩,显得格外惹人怜,而她的眼眶红彤彤的,眼里包了一包泪水。
从小就领教着吴尘可骇的察看力,卢峰习觉得常,现在已经站到了吴尘一旁,面带诘责地张望着常思齐,仿佛他是跟着吴尘一起过来的,现在正一道批斗常思齐的所作所为。
感遭到后视镜里的目光,常思齐挪了挪位置,将脑袋一偏,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模样,额头与脸颊的破皮口儿正在提示她方才经历的屈辱。
一向不说话的常思齐都为庄晓的智商担忧,忍不住替敌手说话了:“我可没告状她……”
车子停得有点急,常思齐手中的水瓶一抖,矿泉水洒了她一脸。
“常蜜斯,能把您手中的法院传单给我们看看吗?您真的要告状庄蜜斯吗?”又一个文娱记者问道。
卢峰才问:“待会如何向我哥解释?”
还是常思齐反应快,当即坐正道:“卫生间。”
常思齐翻了翻购物袋,里头的内衣是全新的,统共有五套,既有性感蕾丝款的,也有敬爱小熊款的。常思同心底闪现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奇特感受――她的爱豆吴尘,两个月前成了她的合法丈夫。
卢峰也回身,反复常思齐的话:“嗯,卫生间。”
卢峰:“另有几分钟?”
常思齐赶紧取出袋子中的红药水,对着卢峰的脸颊涂了起来,一边涂还一边抱怨:“小峰你如何回事儿,这么大人了,上个厕所都能颠仆。”
卢峰:“坐稳了!”
常思齐随便摆了摆手:“归正不是我干的,你们爱信不信。”
卢峰:“我倒是想!”
常思齐:“十一分钟。”
房间内三个男人倒在地上哀嚎。
“去卫生间买了红药水?还花了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吴尘将手中的一个购物袋丢在常思齐床上,又在两人跟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诘责般看着他二人。
卢峰本还想调侃她“方才那豪放劲儿都哪去了”,见她眼泪水在眼眶里打圈圈的模样,调侃的话硬生生憋了归去。
吴尘:“卢峰,你带她去的?”
卢峰单脚一勾,绊倒了冲在前头的纹身男,又一胳膊肘击中了马尾男的腹部,还能分出精力跟常思齐谈天:“这主张不错,那我走了啊。”
卢峰打趣她:“看不出嘛!挺会打啊!”
吴尘当真地核阅着常思齐的脸:“你脸上的伤口如何回事?”
卢峰和常思齐一问一答,把吴尘当个透明人。
两人气喘吁吁地赶到病房,吴尘公然还未达到病院,常思齐缓慢地跳到病床上,卢峰吃紧忙忙地将她手里的酒精棉球和红药水夺过来,常思齐又一把夺了归去,要塞进被窝里藏着,两人正毫无默契地袒护“犯法证据”时,一道降落的声音自门边响起:“你们到哪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后座的人安静了下来。
“要你管?”常思齐只用酒精棉球将脸上的血痕擦干,没再用红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