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太子欲在本月熊飞军天璇卫当值之时脱手,不然便要比及下一次有熊飞军当值之时。当时北疆一事风头已过,当今也尽可诏告天下北疆之战真相,便无机会矣。”
陈封道:“若如此,天下郡镇只怕皆持猜疑张望之心,无人愿起兵勤王矣。赵练材自不必说,石方白、李克让纵故意勤王,恐也难变更兵马了。何况边镇将帅家眷长幼尽在都中,也难等闲割舍。”
陈封沉吟道:“我便遣一卫守住梁都外城十二门及各处要道,以防城内有人逃出求援,更防城外军马获得动静入城勤王。熊飞军定有兵部勘合,城外军马却无圣旨,便不敢等闲比武,料来不会有大不对。再遣一卫人马入城,使一万五千兵马守住宫城,以防大内当中有人逃出;使一万兵马进入大内,逼宫篡位。宫城当中每日值守不过两千羽林卫,一万兵马足以节制大内。如此,则大事可成。”
“其二,不知其从哪一门进入梁都,哪一门进入宫城。不知这事,便要防备全城各处城门,这便非是我一卫兵马可行之事。若要变更大队兵马,却又恐打草惊蛇,这便两难。”
陈封道:“是哪几件事?”
陈封迷惑道:“以兄弟之见,卢象山可托否?”
陈封道:“彻夜已宵禁,孝正又宿于城外大营当中,来不得了。事急至此,彻夜我二人先计议一番,如有难决之事,明日再与孝正构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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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道:“方东阳必定如此行事,只是另有几件事难以肯定。若能肯定这几事,便可知悉方东阳通盘运营,我等便可反制。若不能肯定,我等纵推测他这般运营,却也无从动手。”
秦玉道:“卢象山必是当今信重之人,不然,毫不会在如此危急之时将其调入都中执掌兵权。只是不知当今是否对卢象山明言朝中情势,卢象山又晓得几分。明日兄长何不探探他口风。”陈封仍拿不定主张,但此时已别无他法,只得看着秦玉,缓缓点了点头。
“如何使这谎言尽快传遍天下,又使官员百姓坚信不疑?”秦玉自问道:“目下这只是官方讹传,便是百姓信得,只怕官员也只是半信半疑。若要天下官员也信了,那便要使一御史上疏,弹劾李克让邀功讳败,夸大我大郑军民毁伤,则3、四白天,此事必可传遍天下。天下官员当中,也必有多数信之不疑。”
秦玉道:“也只得如此。来时我想了一起,漫衍谎言者必是太子一党无疑。待谎言传遍天下,太子便可行逼宫之事,逼当今退位,传位于太子。天下臣民之心便尽属太子矣。”
秦玉道:“其一,不知其起事在哪一日。虽晓得他必在本月内起事,然另有五日,却不知到底是哪一日。我料明日必有御史上疏,参劾李克让,待朝中群情声起,需在二十8、二十9、三十这三日,然终没法确知。”
秦玉道:“兄长,熊飞军如何进入梁都?如羽林卫得知动静,紧闭宫门保卫,只怕一时半刻难以等闲攻陷。若大战一起,变成攻城战,金吾卫定然得知,当时一卫兵马对战金吾卫、羽林卫一万八千兵马,胜负殊难预感。何况战事一起,便难收势,当时只怕梁都将遭涂炭,即使太子得以即位,也失了民气。”
秦玉道:“便如兄长所言,这五万兵马该如何掌控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