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马队皆满身掼甲,一望便知必是代军精锐,其势迅猛无匹。两军交兵,马队多打击侧翼,但代军却反其道而行之,竟直冲郑阵中心。
然自张羽杀入阵中,已见代阵狼籍,此时却垂垂安稳下来,又结起阵向郑阵进犯。郑军未搭建高台,徐恒只在顿时旁观,却看不到张羽地点,不由心下疑窦顿生。
转眼之间,数百代军马队便尽数丧身于郑阵当中。郑军步地半点稳定,反缩成一团,代军未能撼动分毫。
身边于适却早已急不成耐,座上马也急欲奋蹄,于适只得紧紧勒住缰绳,道:“徐先生,张徒弟恐已陷在阵中,若再不杀出来挽救,只怕事有不测。请徐先生命令,于适愿为前锋陷阵。”
张羽在代军丛中如虎入羊群,那杆刀有如蛟龙出水普通,神出鬼没,当者立毙。只杀得一时,代卒见张羽便如见丧门神普通,纷繁遁藏,不敢撄其锋芒。
代军本日或有敌忾之心,士气甚盛,进犯频频受挫,竟仍舍命厮杀。此期间军摆布两军后队兵马已全数围了上来,前队兵马已围住郑军阵尾,将郑军全军围在垓心。
代军原见郑甲士少,本以可一举踏平郑军步地,但见进犯受阻,不免心焦起来,便有代军将领挥兵硬冲郑军立牌。但这立牌广大坚毅,更有无数长矛在后,纵能突破立牌长矛,近了郑军身前,却又有短刀劈砍。是以代军虽猛攻不止,竟不能冲散郑军步地分毫。
氐营兵马只步兵,并无马队,是以早早赶来,但为躲过代军耳目,却不能进入涅水大营,徐恒便命杜挚率军藏入西汤镇中。
本来自那夜张羽率众袭营后,徐恒料定代军需求出战,便写信与杜挚,命他率氐营全营兵马悄悄来援,威盛军只留数百兵马与乡兵守城。
代军马队见势不妙,便向阵尾冲去,怎料忽有无数挠钩绊索伸出,战马只跑出几步,便被绊倒勾住。本来郑军阵中弓弩手另备有挠钩绊索,专拿马队。
张羽瞋目圆睁,战袍浴血,只要寻代人厮杀。他身上虽已中了数箭,却皆未贯透铠甲,他也不及拔去箭枝,便由得那箭杆雕翎在身上颤抖。
但此时已不及细想,张羽情知代军必在变更弓弩手,若被他调齐人手,乱箭齐射,自家二百人虽皆身披重甲,不惧弓弩,但战马却未披甲,岂能禁得住?若没了马,这二百人只怕瞬息间便要化为齑粉。遂急命众亲兵结阵,要以锥形阵向左边冲杀突围。
张羽在后早已不耐,见此情势,大喝一声道:“徐先生为我压阵,张羽去也。”说罢挥动陌刀,二百马队催动战马,齐声号令,冲了出去。
本日一早,徐恒得知代军出兵,便遣人传令给杜挚,命他快速来援,只因路上担搁,氐营兵马方才赶到。
又过一时,果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响,徐恒等人回顾望去,只见一队兵马快步而来。抢先一杆将旗飘荡,上绣一个“杜”字。恰是杜挚率氐营兵马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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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羽一惊,猛地觉悟,中了代人骗局。他昂首四望,前火线与右边皆是层层叠叠代卒,左边乃是自家兵阵,却也被不知多少代卒挡住隔开,又有辎重车禁止战马,想冲要杀出去绝非易事。
郑军却不硬接,中心兵马本少,见代军马队到了,更向摆布让开,任由他突入步地垓心。待到代兵突入阵中,才见摆布尽是郑兵,前后尽是长矛长盾,马蹄但要踏上盾牌,便有长矛刺入马腹,瞬息间已是四周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