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十八 白袍掩银枪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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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本来城门并非撞击而开,而是黎野兵马在城内杀散蜀兵,翻开城门。城门缓缓翻开,众兵士一拥而上,突入漫天寨。

天将亮时,战事已定,城寨中蜀卒或死去,或逃出城去,已无人抵当。徐慷一面命人封闭城门,上城保卫,又命兵士挨个营房去搜,不得遗漏一个蜀卒;一面又遣人速去宁原大营陈封处报捷。

冲到城门外,城门却未翻开。这漫天寨城墙本是仓猝培养,四门皆没有瓮城,然城门两侧却各有一道马面探出城墙。此时郑军已到城下,马面上却仍没有蜀军保卫。

陈封思忖半晌道:“有理。漫天寨有我三万雄师,蜀军也是三万,敌攻我守,我军另有一丝上风。传令徐毅节,克日蜀军必前后夹攻漫天寨,要他早作应对。南边只拦住夏侯蹇兵马便可,北方却务要击退庞爰。切不成教他凸起防地,两军汇合。再传令其他各处兵马,漫天寨战事若起,不得出援,各自严守驻地。有胆敢违令者,军法处置。”

到巳时,城寨中盘点结束,这一战,杀死蜀卒三千余人,只纳降五百余人。城中已清除,郑军死伤只百余人。

徐慷事前将兵马分作八队,入城后便从南城并排向北推杀畴昔,一处营房也未曾放过。很多蜀卒还未睡醒,在梦中便做了刀下之鬼。也有很多蜀卒不及逃去,赤手空拳跪地乞降。但徐慷恐生变故,早已传命令去,战事不决之时,见蜀军兵卒,格杀勿论,不纳降兵。是以乞降蜀卒也无一幸免。

至中午后,漫天寨防地已布好。酉时,鹰扬卫与长林卫各五千兵马开到。徐慷将鹰扬卫兵马分拨到田密处,服从田密节制,长林卫兵马留守城中。

程备道:“梁临道也已传来动静,鹰扬卫已准期到了望喜镇,也已沿嘉陵水扎下营寨,合围之势已成,我等只静观其变就是。现下梁临道想必已到了葭萌关,若葭萌关也在我手中,夏侯蹇大事去矣。”

程备道:“徐毅节已将夏侯蹇与庞爰豆割隔来,我觉得庞爰抢先试图与夏侯蹇汇合。蜀军或旬日,或半月运送一次粮草,庞爰军中存粮最多二旬日,现在距蜀军上一次运粮已畴昔旬日了。庞爰虽背靠朝天镇,但他即使搜尽镇上存粮,猜想也不过够他兵马半月用度。现下又是寒冬腊月,无处可寻充饥之物,是以庞爰军中粮草最多能用二十几日。此时军中粮草充沛,兵士另有一战之力,若当真断了炊,兵士便没了战心,如何还能战?是以我料庞爰必不会等断粮之时,最多旬日,他便会设法突围。庞爰若不肯骚扰百姓,只怕五日以内便会起兵突围。”

陈封微微一笑道:“桑鼎问得好。你问出这话来,便不白来军中一场。”顿了一顿,又接道:“我军虽比蜀军少些人马,但一来这些许兵马在数万雄师当中算不得甚么,二来夏侯蹇也一定敢全军出战,只留绵谷空城,若被我军乘虚袭了绵谷,他便无处可去了。我料他出兵最多一万五千,我甲士马并很多。再者攻难守易,别人马纵多,要攻陷我虎帐寨,也非易事。我军却只要挡住蜀军来攻,教他不能合兵一处,便是胜利。夏侯蹇所恃者,前后夹攻也。我却兵分两路,南北各自为战,教他不能成夹攻之势,他便无胜算了。”

程备道:“徐毅节虽拦住绵谷与朝天镇通路,但蜀军若遣标兵翻山越岭,也还能通报动静。我觉得夏侯蹇必与庞爰商定一同出兵,前后夹攻漫天寨,以求合兵。旬日内,或五日内,漫天寨必有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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