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鹤霄切不成轻敌,何璠乃当世名将,绝非平常之辈。鹤霄须知,骄兵必败,何况楚军数倍于我,怎可掉以轻心?”
一支箭挟着风声,“夺”的一声钉在木板的红心上,箭羽颤抖不休。
秦玉道:“好,那便有劳鹤霄为我悉心调教他了。有鹤霄在,三郎必有所成。”
张羽道:“我自是要悉心调教他,却不是为制司。我心中实是爱好他,还要多谢制司将这小郎君放到我身边才是。”
张羽哈哈大笑,也伸脱手掌,两掌相击。
于适看看张羽,道:“我情愿。张统制肯教我么?”
张羽道:“这于适小郎君的射术我平生未见,制司当真是捡到宝了。”
于适游移道:“制司是说射敌兵么?那我自是敢射。”
张羽哈哈大笑道:“制司还是吝啬了些,只将小郎君借与我,却不肯送与我。无妨,他在我身边些光阴也好。小郎君,我教你技艺能够,但你要将射术也传授些与我,如何?”
徐恒道:“制司不必忧心,我料何璠必来攻我。前日鹤霄单人匹马杀败楚军,引得楚军入我疆界,三千兵马全军淹没,何璠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必来攻我通海。此番鹤霄大功,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鹤霄能全此大功。”
于适承诺了,向三人施了一礼,便跑了开去。
颤抖还未停下,又一支羽箭飞来,也是正中红心。两支箭簇紧挨在一起,几无裂缝。
秦玉道:“三郎,这位张统制你已识得了,他可称得上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勇将。前几日他单刀匹马杀散楚国三千兵马,却能毫发无伤,满身而退,你也是晓得的。我要将你遣到他身边历练些光阴,再向张统制学些骑术技艺,你可情愿?三郎,你射术超群,技艺也还使得,骑术却还差得很多,今后你定是要做将军的,这几般本领但是一样都不能落下。”
射箭的少年笑盈盈地收回弓,回身望向秦玉。秦玉与徐恒、张羽也在一旁旁观,见少年看他,便招招手,那少年向他飞跑畴昔。
正说着,于适已到了跟前。秦玉道:“三郎,我这军中比你家中如何?”
秦玉道:“虽如此说,但马卫疆只要三千五百兵马,何璠却有四万雄师,我如何能不忧心?失了通海倒是小事,我只怕亢营人马折损太重。”
破风之声又起,又一支箭射来,还是正中红心。三支箭呈“品”字型,挤满那小小的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