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蜀军毕竟人少,虽有庞爰在阵中冲杀,但只斗得一个时候,便已抵挡不住。庞爰情知难以取胜,只得奋力将兵将聚到一处,结成步地欲待后撤。杨显哪容他安闲退去,率十数个亲兵向庞爰处杀去。
蜀军伏兵还未靠近郑军,却见火线摆布两侧又杀出两支兵马来,打的倒是郑军灯号。本来这两支郑军恰是于介、冯渊兵马,两军在摆布两山杀退蜀军打击,蜀军就势逃下山去,他二人便按陈封事前叮咛,各率万余兵马,沿路两侧山路先到这里埋伏,却正撞见蜀军伏兵。
陈封挥动雄师,持续追逐。又追出不远,门路豁然开畅,两旁山势顿收,火线一片开阔,已能看到蜀军中虎帐寨。
辰时正,郑、蜀两军摆开步地,只是这山谷之地狭小逼仄,容不下很多人马,郑军还是杨显率五千步兵,两千马队迎敌。
还不到未时,大战便已结束,陈封命程备率人打扫疆场,盘点伤亡,又命于介、冯渊遣人四周搜索蜀军残兵,命徐慷遣兵马将青乌镇围了,自率徐慷、梁岐、裴绪、黄梃等人进入青乌镇检察。杨显伤虽不重,却仍令他留在寨中将养。
蜀军士气畅旺,斗志昂扬,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常常身中数枪仍不肯倒地,仍要寻郑兵厮杀。只因这斗志,郑军以七千对三千,一时竟斗得不相高低。
杨显与庞爰仍冲在阵前,二人相撞,兵器订交,两马错蹬,却未再拨马缠斗,各安闲敌阵中摆布冲杀。
杨显却不甘逞强,并未结阵恪守,见蜀军杀来,杨显亦命擂鼓,全军稳步向前。没有对射,两军直接相撞,杀作一团。
见那郑将向本身飞来,杨显只得仓猝收枪,缓得这一缓,便见庞爰已去远。庞爰抵住郑军一拨冲杀,命部下将领率军回撤,自率百余骑断后。火线郑军追杀不止,庞爰且战且走,忽见郑军阵中一条身影杀出,恰是杨显。
蜀军战鼓擂响,全军刀出鞘,箭上弦,鼓声愈响愈烈,终究垂垂绵密成一片。蜀军将士突地齐声吼怒,一齐向郑军冲杀过来。便在此时,摆布两山上的蜀军也一同冲下山,杀向郑虎帐寨。
陈封仍命徐慷率军迎战,但此次倒是率长林卫全军两万余人马。陈封亦亲身出营掠阵。
搜了半日,却并未搜出半个蜀兵来,陈封便命出榜安民,有家道艰巨者放粮施助。回到蜀寨中,陈封命梁岐率部连夜拔营,驻于青乌镇南,以防蜀军卷土重来,其他兵马明日移防到青乌镇附近。
两路郑军前队上前迎敌,后队却愣住脚步,放起箭来。箭雨漫天而下,蜀军伏兵不得不收住脚步,抵抗箭雨。
便在枪刺在甲上那一刻,庞爰身子微微一侧,枪尖便从甲上滑开,挑断数根甲绦。也只因他身子这一侧,手中的槊也有些不稳,偏了一偏,正刺中杨显左肩。杨显闪避不及,被马槊刺中,那槊又极重,铠甲遮挡不住,左肩甲崩裂,槊锋刺入左肩两寸。
陈封心知必是方维、白水、朝天三处援兵到了,庞爰才设下这个骗局,等他来投。陈封却并不慌乱,也不收束兵马,仍旧向蜀虎帐寨冲去。
陈封心知上一战蜀军已折损近千人,这必是庞爰麾下统统人马了。当即传令全军整肃,筹办迎战。
初五,辰时初,标兵便来报,蜀军中军大营集结人马,全军出营向我虎帐寨而来,约莫三千余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