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游移道:“但是,先生,万一刑侦司问起来如何办?”
孙老先生立时皱了皱眉,两个伴计的神采也变得有些丢脸。在买卖场上经历很多了,对于某些事情就会比较敏感。比如老先生方才说了几句不应时宜的话,固然北斗阁是皇家背景,但也不能明着拆治安部分的台,这话传出去必定影响北斗阁的名声,也会冷淡刑侦司跟北斗阁的干系,这少年偏在这时候取出两份花精来卖,差未几就即是变相讨要封口费了。买卖人对这类景象一贯敏感,以是苏愚在三民气目中的形象立即跌落灰尘。
窗外细雨如织,天气更加暗淡。时不时有人走进店里,此中有修行人,也有来给店里供货的浅显人。浅显人学一两门帮助修行的技艺,做些丹药、花精之类,卖给修行人或修行店铺是很常见的事。苏愚站在货架中间,远远地就看到有个清癯的中年人走进门来,拿出几个瓷瓶交给伴计,然后伴计便上楼叫了一个戴眼镜的老先生下来,一一翻开瓷瓶察看了一番,大抵是做些鉴定批评。老先生和中年人扳谈了几句,中年人面露绝望之色,随后从伴计手里接了银钱,千恩万谢地出店去了。
“修行界的打打杀杀,刑侦司是管不了的,他们不过是走个情势,免得落下不做为的话柄。而后没人再提,他们也就不再过问了。这些年积下来多少案子,不都是如许对付了事?书记给我吧,你们就不必管了。”
差官告别分开,伴计便要将书记贴在进门处的任务板上,却被孙老先生伸手拦住:“早传闻宋家二公子是个淫徒,害了很多女子,现在被人杀了也是罪有应得,这赏格就不必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