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在耳边反几次复,减轻着他脑筋里的嗡嗡作响。他只觉内心痛到没法跳动,开口想说甚么,却哑透了。对,必然是因为我。便是因为我。我这个原该阔别统统俗世亲情的人,认甚么寄父,又为甚么要返来?君黎,除了害人,你还会些甚么?
“你……我爷爷他如何待你,你有没有知己?他如何死的,你知不晓得!哼,我们本来过的好好的,便是为了你这个所谓的义子,他才送了性命!他现在躺在这里,你头都不磕一个,香都不上半炷,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了?”
却已经有几个认得的过来,不无怜悯地向他施礼:“人死不能复活,顾少爷务请保重身材,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