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依依皱眉,道,不管如何说,君黎道长,你还是防备着他点儿。
大抵是去扫墓了吧。夏琛在边上道。我一早听娘跟邵夫人提起过,仿佛是甚么昔日的好朋友。
夏琛一轮练毕,额头见汗,抬手一擦,回身已见沈凤鸣。后者也不避他,只赞道,二公子好工夫。
为甚么?——这还用说?你晓得他是为甚么会寄住在我们家?是大内的朱大人亲口要求将他逐出来,黑竹会也不敢再收他,他没路可走,才找着爹来投奔,他自是在宫里大大地获咎了人了。固然看起来是没人究查他了,可谁晓得——朱大人万一一翻老账要找他费事,我们不是被扳连了?
夏大人是来过,如何?
夏琝猛地一放手,道,我会害你不成?你本身想想我说的有理还是爹说的有理!
夏琛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道,可爹还说叫我多与他靠近靠近呢?
又练剑?
依依便也有些疑窦,道,他自来是不屑于和朱大人来往的,就算路上碰了面都一定打声号召——竟会携礼而来——必有所图。
君黎一笑道,或许那礼是要送去别家的,只不过路过这里,别人出去坐了坐,礼就不必进了。
俄然中庭转过来一小我。两人余光扫见,都是一停。来人恰是夏琝,见沈凤鸣与夏琛在此习得鼓起,面色就是一沉。
张庭躬身道,不敢不敢,若在秋女人面前,我自不敢说甚么话。
依依见他走了,才上前来,道,夏庄主真来过?
有件怪事。张庭道。我见他仿佛是备了礼来的,但是不知如何仿佛没送脱手——方才走的时候,他那两个仆人还是捧着走了,实在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沈凤鸣只觉有些古怪,却也并未几问,顾自回房去了。未几时,耳中忽听到有呼呼风声,掀窗去看,只见是夏琛昼寝以后,正在后院中习剑。这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他看了一会儿,只见这剑法轻夭中不失慎重,很有大师风采,该恰是嫡传的“夏家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