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皱了眉。“甚么意义?你有话便直说。”
他便闭口不言,看着这个到现在为止都仍有些古怪的沈凤鸣。沈凤鸣却恰好又停顿了,将那酒壶拿了过来,再满了一杯,仰脖一饮而尽。那张脸上真的像是有了些酒意,他重新又看着君黎。
待菜都上了齐,两人冷静无语吃了一会儿,沈凤鸣方开口道:“呃……君黎,晚些你还是随我去跟庄主他们打个号召吧?”
“好,我们不说旁的,只说――你深心当中,到底想见你的父母兄弟不想?到底是见他们让你高兴欢畅,还是不见他们让你心头镇静?你说‘射中必定’,可我如果你,若这上天当真如此无情对我,我更要抵挡到底!你若屈就,它只会变本加厉;你若抵挡,或许就有一线朝气――起码起码,你曾高兴欢畅过,岂不是好过永久只是那般痛苦接受?”
君黎看着他杯盏:“我倒是无可无不成,只是感觉他们一贯视我为朱雀一起,必对我难以放心,若我真露面同业,反增相互烦恼罢了。――如何,是夏大人说了甚么?”
“我在害人?我只知正因你的一起跟从,因你昨夜在此,他们现在才都还好好活着,他们所受的痛苦才最起码。君黎,你为何甘愿信赖那样无稽的所谓命断,都不肯信赖面前的究竟?我毫不信这彼苍会真的残暴到一夕亲缘相伴便要夺人道命,害人离散的!”
“那你没感觉有甚么不对?”
“你不是我,天然说来轻松――但在我身上,那样的命断已应验过一次又一次,你――你如果我,便会晓得在‘射中必定’这四个字面前,一小我是如何纤细!”
“那你如何答他?”
沈凤鸣竟未否定,只续着道:“我的意义是,夏庄主他们虽说蛊毒发作,可现在复苏了,也多数都回想得起先前有你这么小我在边上,你再避着便有些决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