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形”之惑与“声”之惑之间――阑珊派之学与泠音门之学之间――从未有过相互破解的先例,可毕竟是同源,魔音之力竟在这一顷刻,与“阴阳易位”之力差相抵消!
他本来合拢的双掌猛地一分,杀意俄然大涌,那劲力便如跟着这手掌的分开,也强了数倍。沈凤鸣挡在前面的原是宽刃,可那如此坚固的刀身竟然被压得曲折过来。君黎右半边身材血气已封,那里还使得出尽力,不虞之下被敌手抢到先机,连加力的余地都已没有,空有一心杀意,却竟发不出,散不开。
那边的夏铮和陈容容受了火势和烟熏,将将醒转,还未行动自如。世人只道张弓长已退,忽见他又在屋顶呈现,那弓在谢峰德手里,而他单手取箭、架箭、拉弓,眼睛还未霎到第二下,一支箭已经射出,快到在氛围中已然擦亮了火焰。又是一支火箭!锋利的火就如许居高临下激射向夏铮――此次“大买卖”的终究目标地。
君黎也是一搭上沈凤鸣身材,已知敌手这一招凶悍,那后劲乃至还源源不断。他也咬牙,低低道:“我来与他相抗,你还用‘万般皆散’,能消去多少是多少。”
如是沈凤鸣的被迫后退才止住了,以二对一,似是平分秋色。谢峰德忽哈哈一笑:“你便是朱雀阿谁门徒了吧?哼,公然名师高徒!”可腔调却又一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这惊呼一出,竟然没有声音――或者说,那声音竟被别的甚么更强大的声音等闲盖过,底子听不见――颈上的伤口俄然狠恶一热一痛,他才觉出――是魔音!竟然是沈凤鸣,在收回魔音!
可这一转头他忽看清君黎颈上的血,面色终究还是一变。大抵是受魔音刺激之故,那伤口更加迸裂,血重又涌出――沈凤鸣原不知他有这般伤势,无计可施之下不得不消了魔音反击,能退得了谢峰德如许没有外伤的敌手,带着外伤的君黎所受之害更可想而知。这一惊决计不是小惊,他已急道:“伤到这般,你怎不早说!”也抬手忙要去封君黎肩上、颈后穴道。
比起能够被烧死,还是临时把堆栈让给这虎伥神恶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