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只是不语,不知是因为话已不投机,还是究竟被他激得心有所思。
“笑话,你们两小我,我凭甚么一小我?”沈凤鸣反而往墙边一倚,用眼神表示君黎不必分开。
他抬头将这一杯碰过的酒喝干,放下杯子却见君黎竟也这般一抬头,将那残酒倒入口中,要去拦他,也已不及。整口吞下,君黎是勉强忍住了才没咳出声来,抬眼看了一眼面露惊奇的沈凤鸣,故作平常道:“不就是杯酒——这般难喝,亏你还喝那很多。”
沈凤鸣带着酒意,已经又站起举杯。“我问你一句,羽士,我沈凤鸣与你的友情,是不是连一杯酒都比不上?你现在表情很差,我晓得。可我表情又好了?这世上原也不止你一人苦闷着,我本想找你聊会儿喝两杯会好些,成果,嘿嘿,公然与你说话,那是越说越不安闲的!”
“你杀人都杀过了,还修甚么道,还忌甚么酒?”沈凤鸣有些不悦他的态度,带了些激他之意。
“哼,甚么叫迫不得已?谁也没迫你杀马斯,你不是还是去了?我早看出来了,你要做甚么,不要做甚么,还不是凭一己心愿,谁说得动,谁又拦得住?”
“‘一源三支’——我当然晓得,但这又有……”
“呵,毒一解,我就变成‘姓沈的’了?”沈凤鸣不无嘲弄。“我跟你们早都把话说明白了,还要说甚么?”
沈凤鸣见他冲动,出声不得,凝凝然看了他半晌,才道:“好了,羽士。或者是我想得简朴了些,你若难过,也……也不必假装平静,我是不会来嘲笑于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