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日子,身为欢愉教弟子的空虚公子前来天仙宫寻花问柳,不幸被春十七娘扔下绝壁,拈花神仙作为他的师父,怎能咽下这口气,本日前来便是帮门徒雪耻,趁便也补补修为!当时,早在无垠宫主掌管天仙宫之时,拈花神仙也曾前来天仙宫勾引无垠宫主,何如奸计不得逞,打也打不过,只能眼睁睁地着她落入嘻哈神仙的度量中,再眼睁睁地看着嘻哈神仙暴殄天物,白白让无垠宫主丧失了一身高深的道家修为,若换成他,哪有这类事情产生哩!现在听门徒说,眼下掌管天仙宫的仆人是无垠宫主的女儿,心无顾忌之下,拈花神仙便调拨同住一座山头的豹妖前来作孽。
白玉担忧道:“方才我看到山脚下有两个作羽士打扮的男人,另有一只豹妖。”
空虚公子安抚他道:“即使抢不到蟠桃也无妨,天仙宫不乏天仙宝贝与晋升修为的药物,豹子头若肯细心地搜刮天仙宫,不难大获而归,当然玉女身上也有宝贝,若……”
白玉兔脸现出无辜之色,抗议道:“白玉视师父如同父亲,又怎会生出这等心机,纵是有,也不是妙师娘所想的那样!”
妙善点点头,对怀中的玉免言语道:“玉儿,就按你春师娘的叮咛去办罢。”
白玉轻言细语道:“师父叫我来看看天仙宫有甚么需求帮忙的。”
空虚公子拥戴道:“师父,豹子头所言甚是,想我好歹也是师父的对劲高徒,但愣是被那春十七娘三下五除二给擒获了,并且她还把我跟石头绑在一块扔下绝壁哩!直至本日,弟子伤势犹未病愈,更加可骇的是,我发觉我得了恐高症!”
春十七娘抿嘴深思半晌,方开口道:“豹妖的修为不下五千年,倘有人教唆他,此人的气力倒不成小觑。眼下就我二人保护天仙宫,恐他三人同时来反叛,不免让我二人顾此失彼,中了他二人的调虎离山计,说不得要让猴子前来一趟,赶走他们!还是让周郎来一趟罢,想来凭着周郎的星光神掌与星月扇,马草率虎也能够恐吓得了他三人,若不济,我再下山助他一臂之力。”
春十七娘戏谑道:“甚么说周郎也是王母娘娘将来的上门半子,半子来拜见岳母有何不当!”
春十七娘扬起下巴,斜头问道:“莫非妙娘不想见周郎?”
就在春十七娘与妙善在绝壁上议事之际,绝壁下的空虚公子、拈花神仙与虎妖也在议事。提及拈花神仙,众生无不知,只因他申明狼籍,其一手创建的欢愉教深受公理之士所鄙弃。众生皆知,佛道两教修炼的修为固然比傍门左道修炼的修为来得神速,但因以元神饱满为根本,是以元神若受损,元气随之逃之夭夭,一身佛道修为便化为乌有。反观傍门左道,修炼修为虽迟缓,但却无此大弊。拈花神仙便是操纵这一点,自创出吸纳佛道中人因元神受损而溢出丹田外的元气为己有的神通,这类神通谓之为采阴补阳术。是以身为欢愉教鼻祖的拈花神仙所收的弟子皆是风骚成性且卑鄙无耻下贱之徒,只要如此,众弟子才气勾引或诱骗到佛道中人,进而通过行房的体例达到晋升修为的目标。
妙善会心一笑,言语道:“十七娘不叫猴子来却叫星星,欲见情郎的心机不言而喻!”
豹妖点头道:“我说你师徒二人,人犯贱是能够,但贱得不知天高地厚就有点轻贱了,听你二人之言,好似把天仙宫的众玉女都当作了囊中之物,但据我体味,你二人好似没这个本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