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如霜亦如电,让人不寒而栗,孟宇想不实说也不可,何况已被他看出来,只得说道:“是的,我们来自两万光年以外的地球。”
此言说得平平常常,在孟宇看来一点也不平常,心想:“木瓜星没传闻来过外星人,而他乍见到外星人却如此泰然,由此可知此民气量之殊绝。”不由得恭敬有加,说道:“石大叔真好眼力!村里还没人看出我俩是外星球人。”
酒过数巡后,场面氛围活泼起来,孟宇借着酒兴俄然冒出一句话:“石大叔,我看你不是买卖失利在此避债,而是政()治斗争得胜在此出亡,对吗?”
孟宇不明其意。
“哦!是外星人就好,是外星人就好!”
他们加快了脚步,不久就到了石农樵处所。
“你不是说我政()治斗争得胜在此出亡吗?对不明身份的外来人可要防着点,你们是外星人我就放心了。”石农樵撤销对他俩的警戒后显得很开畅,跟本来怪怪的模样判若两人。接着说道:“看得出你们是主持公理的外星人,熟谙你们我很欢畅,明天我们喝个痛快!”
“哦!”石农樵微微一笑,随即举杯道:“这杯酒代土泥鳅的父母敬二位,感激你们对土泥鳅的拯救之恩,我先饮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歌罢意犹未尽,登上路旁一个小土丘,了望很久,不知心中另有多少郁结或感慨要抒发。
孟宇见那歌颂得慷慨激昂、豪情丰富,不由向七公主问道:“他唱的是词还是长联?”
石农樵没有吭声;土泥鳅眼眶湿()润,低下头来。孟宇一看就晓得震惊了人家的悲伤事,内心很不好受,没想到石农樵忽地仰天一叹,接着将一杯酒泼于地上,痛饮了三杯,调子降落地说道:“都死义了。”
孟宇道:“我传闻木瓜星有共産主义,你这私有党和共産主义是甚么干系?
“哦,是如许吗?——别乱猜!老夫是买卖人,几笔买卖蚀了本,借主逼得紧,在此避债。”说着伸手一指,“舍间就在那山上,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