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叶护可汗留玄奘在行宫歇了几天,措置国事之余,便是与玄奘促膝长谈。玄奘为他讲授了四圣谛、十二人缘、五戒十善以及波罗蜜多摆脱之业等佛法知识和根基的修行体例,统叶护初时不觉得然,渐渐地竟听得入了迷,对佛教竟似有了些兴趣。
“我非……重开商路……不成吗?”他有点喝高了,舌头都不太听使唤。
“施主有事么?”玄奘问。
“大汗,”玄奘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一小我能够遭受的最大费事常常不是仇敌,而是本身。明知本身错了,却还将错就错,其带来的丧失,便是仇敌只怕也没法做到啊。”
玄奘正色道:“颉利的马队常常到我大唐边疆劫夺,所过之处火食灭尽,村落化为废墟,边民乃至京畿一带的百姓苦不堪言。在前朝末年,他们搀扶各路豪强相互厮杀,导致中原民不聊生,本身坐收渔利。大唐建立后,常常与他们签订盟约,但是一转眼他们就撕毁盟约,要么持续到边关抄掠,要么搀扶叛贼反唐。天子为庇护百姓而起兵讨伐,实属迫不得已。一个君王,如果连本国百姓的死活都不顾,又那里算得上慈悲?国度又岂能强大?”
贩子也不知可汗这话是甚么意义,低着头不敢答话,额上已经冒出了盗汗。
究竟上,对于一个马背上的民族来讲,让他们放下屠刀登时成佛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情。
统叶护对玄奘越来越恭敬,竟有一种豪杰相惜的感受,很想把他留下来。
至于“达官”二字,那是突厥人对交际使臣的称呼,看来这摩咄固然喜好吹牛,倒还算是小我物。
玄奘不由哑然发笑。
“你笑甚么?”统叶护的脸上又现出喜色。
刚说完,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玄奘终究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本技艺中还是满满的酒碗,悄悄放在地上。
玄奘心中感慨,这个统叶护可汗公然具有极高的威势,乃至于贩子见到他竟会吓得那般短长。但他和他的军队并没有动那贩子的骆驼和财物,只此一事,便可知他的确是这一带的魁首人物,而非匪贼强盗。
“行动还挺快的,”统叶护笑道,“都带了些甚么?”
“好,好。”这摩咄倒也利落,一屁股坐了下来。
“法师……”统叶护脸涨得通红,身材也有些摇摇摆晃,“如何……不……不拿酒……”
“都是些地毯、酒壶之类。”贩子答道。
统叶护却没有再说甚么,大笑着策马而去。
玄奘看了看统叶护可汗因喝多了酒而充血的眼睛,内心很清楚他已动了杀气,他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道:“可汗为防大唐军队而封商道,此举只怕对大唐无甚影响,反而勒住了本身的脖子。”
莫非,我真的错了吗?封死商路,终究只是害了本身?
玄奘道:“贫僧言尽于此,大汗若还是感觉不忿,尽可杀了玄奘,玄奘自是无怨无悔。”
“摩咄达官,我们聊聊好吗?”玄奘指了指中间的空位。
“是,大汗。”
“哦?”玄奘看着他,“敢问施主尊名?”
早传闻这个摩咄爱吹牛,但是朋友,牛皮不是如许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