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天,已深切沙碛当中,头顶的毒日毫无遮挡地晖映在沙石上,晒得人马都没有了脾气,马背上的驮包和水壶时不时地收回撞击的声音,有一下无一下地刺激着已经走得麻痹的人群。
道通笑道:“这家伙如何还没睡醒?大师兄你给他一拳,看他醒不醒?”
“快,帮我抓住他……”
道通也走过来探头探脑,玄奘小声道:“好了,不要轰动他,让他睡一会儿吧。”
“我如何会偷喝?”摩咄急了,脸涨得通红,“我才不会干那种事……再说,就算偷,也偷不了那么多!”
“为甚么?”
摩咄受了冤枉,急得面红耳赤,恰好不知该如何来辩驳她,只得冲玄奘救济:“法师,您是能知善恶的智者,必然晓得我是冤枉的,那水,明显是被龙王讨去的!”
“是,是……”摩咄连连叩首。
“说是恶梦,实在是真。”摩咄对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