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咄点头:“没有了。”
“那……那就是龙池……”摩咄内心惊骇,反而放慢了脚步。
自从进入高原,他便与冰雪结下不解之缘,除了寒季的漫天雪花,暖季里的大雪纷飞也很常见。蒲月飞雪、六月晶莹、七月飘洒,常带给他莫名的诧异和高兴。
玄奘浅笑点头。就在这时,一颗大水滴俄然掉在头上,紧接着又是一滴,却本来下起雨来。
“那龙池有龙守着,”摩咄难堪地叹道,“法师您晓得,龙的脾气是很大的,一旦触怒了它,轻则兴风作雨,重则大水众多,让人不得安宁啊。”
风垂垂地止了,雪花却越来越大,竟然变成了鹅毛大雪,转眼间,六合间银装素裹,令人如何也难以信赖眼下恰是隆冬七月。
“师父,”道诚不知何时返来了,将一袭毡袍披在了他的肩上,“下雪了,把稳冻着。”
而更令他打动的,便是这些高原的花朵,她们如同高原普通沉寂,很少有娇媚奇特、姹紫嫣红,而是悄悄地,悄悄地将小小的花朵奉献在湛蓝天界下的寥寂高原。即便无人赏识,仍然不遗余力地尽力绽放着,为她们长久的平生留下最斑斓的一刻,哪怕这一刻仅仅是刹时。
道诚策马转头,玄奘则带着其他世人持续向前行进。
摩咄尚未答复,骑在顿时的朵耶便抢着说:“哎呀,如果兵戈可就糟了。”
“他很好,”道诚说,“他让我们多保重。师父,他们商队人多,你不消担忧。”
“这不明摆着的吗?”摩咄的声音都抖了起来,“这一带很少下雨的。现在我们方才靠近龙池,就俄然下这么大的雨,不是龙发怒又是甚么?”
“唉,不幸的二师兄!”道通忍不住发了一句感慨。
“好啊好啊!”朵耶高兴地说,“如许我就不担忧了,又能挣钱又能玩儿!”
“道信他们还没有跟上来吗?”他勒住马问。
身后的突厥马队们竟然深觉得然,也都跟着点头。
隆冬七月会把戈壁变整天国,倒是高原的黄金季候,被冗长的夏季监禁了半年多的植物们抢先恐后地迸收回世命的异彩,山坡朝阳处,一棵棵不着名的小花小草在风中婀娜扭捏,经风一吹,花瓣簌簌成云,飘于山溪之上,引得五彩蝶儿,翩跹追逐。
“师兄!”道信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多保重――”
“只是甚么?”玄奘问。
“道信哥哥!”朵耶像一头小鹿普通跑了过来,她的头上、脖子上都戴着花环,“看我好欠都雅?”
“但是,但是……”摩咄还是有些不放心,“龙看上去很凶暴,它也会有美意吗?”
说罢,策马而去。
往回走没几步,雨就停了。摩咄感慨地说道:“法师公然有些道行,连龙都要给你送水。”玄奘淡然一笑。
“小师父千万别这么想,”摩咄道,“阿谁处所只怕更伤害!”
“我没见过真龙,总见过画上的龙吧?”摩咄道,“那些龙,全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道信愁闷地摇了点头,如何才气让她改掉管统统的青年男人都喊“哥哥”的坏风俗呢?
“师父就在前面,”道诚说,“我返来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们先走一步了。”
“好啊好啊!”朵耶飞奔过来,抢着说,“如许我们就不消担忧玄奘哥哥,不,玄奘师父在前面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