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就是没名字了,”赤日在一旁笑道,“小师父,你是他的少仆人,能够给他起个名字。”
普巴尔看了道缘一眼,公然不再吱声。
看看伤者都已稳定下来,玄奘总算松了一口气,安排了几名手力顾问他们,便自去沐浴换衣,他筹办明天就去见阿耆尼王。
“哼!这破国度有甚么好的?”道通忿忿不高山说道,“出门到处都是胡匪!他不肯意留,我们还不肯意呆呢。”
“本来如此!”阿耆尼王咬牙道,“那狗王常日里对我阿耆尼国呼来唤去,还不时派兵扰乱。现在又在信中以这般口气号令于我,真是欺人太过!也罢,阿耆尼国事座小庙,扶养不了大菩萨,法师这就请吧!”
玄奘叹道:“大王,玄奘不知阿耆尼国与高昌国之间有何恩仇,也不敢再苛求大王为我们供应换乘马匹。只是,救济受伤流浪之人当是各国分内之事吧?”
“是不是不肯留我们?”道缘也问。
方丈叹道:“如果有,老衲还能不拿出来吗?佛门弟子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玄奘坐在主客位上旁观歌舞,欢信则以交际官的身份上前,递交了高昌王的手札。
“那就多谢了,”玄奘顾虑伤者,也不再跟他多做客气,边往寺里走边问,“叨教长老,寺里可有和缓洁净些的禅房?”
两人装束整齐,分开寺院。方才走到王宫门前,就见身材高大面庞红润的阿耆尼王已带着众大臣迎了出来。
一旁的御史欢信却忍不住撇了撇嘴——最首要的国度,你这牛皮也未免吹得太大了吧?
玄奘命人将几个重伤的人抬到广单上,又向方丈要了些净水和伤药,然后解开伤者的包扎,重新帮他们洗濯伤口,再谨慎地为他们上药。
公然是高昌国王的题目!但是玄奘还是感觉不对,如果两国有仇,麹文泰王兄为何还要给这个阿耆尼王写信呢?
由此可见,这条道上的盗贼是多么猖獗。
“有有有,法师请随我来。”方丈一叠声地说着,便将玄奘等人带到一间较为宽广的僧房。
固然感觉这内里的干系扑朔迷离,但玄奘不肯扯谎,面对国王凶恶的眼睛,他温馨地点了点头:“恰是。高昌王麹文泰乃是玄奘的结义兄长。”
“道缘,”玄奘踏进房门,“瞧不出你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欺负人。”
玄奘想,我这高昌王兄也不知在信中都说甚么了,惹得这国王如此活力?但到了这个时候甚么都不必问了,只是合掌道:“陛下刚才还说,要留玄奘在此多住些日子,又说要派医师照护受伤之人。一国之君,岂可当场食言,出尔反尔?”
“师父返来了!”道缘从速迎上前,说道,“弟子可没欺负他,要真欺负的话,就把他给撵到柴房里去了。”
“唉,”欢信无法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大王的手札竟然……”
玄奘皱了皱眉:“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既不肯留,我们也不能强留。依玄奘之见,这里如有药铺,我们便先本身疗伤,然后尽快解缆,到下一个国度再说。玄奘现在去看看他们伤势如何,可否上路,居士也请早些安息吧。”
阿耆尼王冷冷地看着欢信:“别觉得你是高昌国的使臣,我就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