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亲菩萨的传记,”玄奘一面细心擦拭着书上的浮尘,一面解释道,“婆薮盘豆法师便是世亲菩萨,是以这部书别名《世亲传》,记录的是无著菩萨和世亲菩萨的故事。在我的故里有这部书的汉译本,是陈朝真谛法师翻译的,但没有这么厚,想不到本日能在这里见到本来。”
“你找它何为?”玄奘道,“在当时,如许的款项很轻易便能够获得,多得近乎无用。”
玄奘笑着点头:“若真有效,等不到你来找。”
对玄奘来讲,之以是要到这座闻名的伽蓝去参拜,倒不但仅是因为这座寺院是迦腻色迦王所建,也不但是因为此寺自兴建以来,圣贤辈出。更首要的是,佛教汗青上两位极具传奇色采的人物——胁尊者和快意大师,便曾经在这里居住过。
玄奘摇点头,这个沙弥的逻辑实在有题目,不过他没有说甚么,只是谨慎地将这部书放在床头……
“这上面说,胁尊者名叫波栗湿缚,年青时并非佛徒,而是婆罗门教的大师,直到年近八十岁时方才从佛陀蜜多大师削发……”
“应当不会吧,”玄奘道,“我传闻,有毒的蜘蛛个头并不大。”
“你们是来礼佛的,还是挂单的?”那老衲随口问道。
“本来,快意论师当年,就住在我们楼下。”玄奘感慨着说道。
出了大殿,他们在这座闻名的寺院中转了一圈。途中碰到一名很老的比丘,看上去起码有八九十岁了,身形枯瘦,玄奘忙合掌致敬。
本来如此!想不到本身间隔圣贤竟是如此之近。玄奘心中感念,忙扶住白叟道:“大师,明天就让我来吧。玄奘万里西行前来拜佛求法,现在圣迹就在面前,理应虔诚洒扫。”
“既礼佛,又挂单。”玄奘答复道。
“真的吗师父?”圆觉惊奇万分,“这上面都说了些甚么?”
说罢又看看墙上的铭文——莫非,我全都读错了?
圆觉“哈”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位论师还真会凑趣!”
快意法师所处的期间恰是“超日王”统治期间,这是一个好大喜功的国王,为了表现他的仁慈,每天都要从府库里取出五亿款项用来周济贫民。
此时天气将晚,玄奘正待寻觅房间歇息,却见先前那位老衲提着一把扫帚,颤颤微微地爬了上来。
“不打扫,就朽坏了,”老衲叹道,“我老了,力不从心,管不了那么多,但起码要把世亲菩萨作《阿毗达磨俱舍论》时住过的房间弄洁净吧。”
“这蜘蛛会不会有毒啊?”圆觉担忧地问道。
玄奘看着铭文道:“这位胁尊者非常了不起,他是马鸣菩萨的教员。当时的印度佛指正处在部派期间,各派之间的歧义和争辩很短长,迦腻色迦王每日请一名论师入宫说法,成果每位论师所讲的都不一样。王深感部派纷争对佛法的传播倒霉,便与胁尊者商讨建议结集,对小乘十八部的说法停止清算,并调集以世友法师为上首的五百罗汉对经、律、论三藏停止同一的清算……”
玄奘道:“是啊,也不知该说他是视款项如粪土呢,还是挥金如土呢?传闻直到明天,游历到这里的人另有能够从沙土中发明一枚超日王期间的款项。”
方丈不在,伽蓝内也无知客之类的僧职,僧侣们各修各的,互不滋扰,也不相同,因此两位游方僧的到来并没引发他们多大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