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奘礼拜结束,领导又指了指树南面不远处的一座庞大的佛塔问道:“法师看到那座窣堵波了吗?那是迦腻色迦王制作的。”
玄奘却沉吟着说道:“贫僧刚才看那怪兽,很像一头鳄鱼啊。”
“当然不会,”玄奘笑道,“它们是牲口道的,要说翻波搅浪、伤生吃肉倒是会,却那里晓得甚么宝贝?”
“鳄鱼不会,我们这里的怪兽会,”船工忍不住插口,必定地说道,“它们和这条河里的毒龙是朋友,常常结伴出来劫夺,险恶着呢!”
“国王大喜,又在上面加盖了二十五层镀金铜盘,传闻,当时比这塔高的,就只要瞻部洲的天空了。”
“可他们那么大的军队,莫非没带宝贝?”
圆觉吓了一跳,又将目光望向水中,面前河水翻涌,甚么都看不到……
“本来如此,”玄奘点头道,“贫僧师徒并无宝贝,施主固然放心。”
领导说:“迦腻色迦王一开端是不信赖罪福之说的。有一回,他带领兵马外出打猎,瞥见一只白兔,他亲身纵马追逐,谁知到了这里,白兔俄然消逝不见!只见一个牧牛孺子,在林木之间筑造小塔,塔高只要三寸。国王找不到兔子,就问那孺子:‘你在这里做甚么?’那孺子答道:‘当初佛陀曾以无上聪明收回预言,将来有一个叫迦腻色迦的国王会在这一圣地制作佛塔,佛陀舍利大多堆积塔中。陛下宿世树有圣德,名字合适预言所示,这但是了不起的功业福德,以是我明天专门来提示您。’说完这话,那孺子就不见了。
“没干系没干系,”圆觉摆手道,“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又问师父:“您故乡的鳄鱼会劫夺宝贝吗?”
“这仿佛是郁金香的气味吧?”他对弟子说。
“鳄鱼是甚么?”圆觉小声问道。
“本来小师父真的没见过鳄鱼,”阿谁善谈的船工说道,“等你到了乌仗那国,准能见到!那边的人称它们为猛龙,满河沟里都是。”
“恰是,”领导说道,“迦腻色迦王的修建工程方才结束,就见那座小塔在大石塔基的东南角下伸出了一半。国王不耐烦了,命令将小塔毁弃,谁知小塔又在大塔的第二级下的石基中伸出来一半,并在原处又长出了小塔。国王终究罢了手,感喟道:‘民气轻易怅惘,神功难以粉饰。既然有圣明护持,气愤又有何用!’他在忸捏与惊骇之下,向佛陀赔罪而归。”
“当然没有了!”圆觉急道,“我们是削发人,还能骗你们不成?”
“这个我也传闻过,”阿提伐摩接口道,“在迦毕拭国也有这个故事,我还传闻,塔建成后,迦腻色迦王请来一斛如来舍利,收藏此中,礼拜扶养。又在塔外西南百余步处的处所立了一座一丈八尺高的白玉石佛像。”
“恰是,”领导欢畅地说道,“那就是我方才跟你们说过的,夜间会绕塔而行的佛像啊!别的,迦腻色迦王还在佛塔的西面兴建了一座伽蓝,延请高僧进驻广宣佛法。我小时候还去过那所伽蓝呢!”
黎黑肤色的船工们坐在岸上落拓地喝酒谈天,等候着要过河的客人。
他仿佛看到毕钵罗树下的释迦对阿难说:“我归天后四百年时,有一个国王出世,名叫迦腻色迦,他将建立一座塔,我的舍利多存此中……”
弃舟登岸,重新踏在坚固的地盘上,玄奘师徒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他们牵马信步而行,只感觉氛围中飘浮着一股浓烈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