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羯罗还是有些踌躇,他眼睁睁地看着玄奘蒙住了银踪的眼睛,然后牵着银踪走上绳桥。
身后的银踪在颤栗,玄奘感遭到了,却苦于腾不脱手来去抚摩它、安抚它,只能在内心冷静祷告……
玄奘点了点头:“那我们走正门好了,固然多绕了些路,毕竟更安然些。”
俄然,身上的灼伤狠恶发作起来,痛得他面前发黑,几乎摔了下去!
“恰是。”玄奘道。
“师兄不是说,那铁索已经断了吗?”玄奘问。
眼看着般若羯罗走到桥中心,一人一马跟着绳桥的闲逛一颤一颤,玄奘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颗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两个和尚九死平生,终究站到了梵衍那国的都城罗兰城门前,向守城的卫兵通报身份。
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才发觉,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层层渗入了。
现在,他已经走到桥中心了,脚下的绳桥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玄奘目视着劈面的山梁,满身肌肉绷得紧紧的,不敢有涓滴的松弛,就如许一步一步谨慎地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