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您往上看,”另一个寺僧指着头顶的殿堂屋宇,对劲地说,“这内里也装潢着各种奇珍奇宝。”
阿赫伊忙起家先容道:“这位便是大唐玄奘法师,来缚喝罗国参礼圣迹的。”
“法师说得不错,”达摩毕利道,“那肆叶护可汗本来也算是聪明有为,但他被欲望冲昏了脑筋,才不听劝说,做出劫夺佛宝的猖獗之举。”
“法师说得没错,”达摩毕利道,“这恰是当年佛陀用过的扫帚,不过,这上面那些珍宝倒是先人加上去的。”
“这便是当年佛陀沐浴时用过的澡罐吗?”玄奘问。
肆叶护把昨夜的恶梦讲了一遍,臣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可汗捂着心口吃力地说道:“快,快派人……带着我的亲笔手札……去请……纳缚伽蓝的高僧,劈面赔罪!”
本来如此!玄奘走到跟前细看,却见这扫帚洁白如新,上面没有半点灰尘,非常不解。
又对玄奘道:“这两位皆是我缚喝那国中最闻名的高僧,这位是达摩毕利大师,这位是达摩羯罗大师,乃是纳缚伽蓝之宗重,国中百姓极加敬佩。”
“阿弥陀佛!”玄奘赞叹之余,心中却感觉迷惑,这间寺院里的宝贝如此之多,就不怕招来盗贼吗?
“恰是,”达摩毕利拥戴道,“法师不知,这里原有一段故事。”
玄奘感慨道:“贫僧万里来此,能得见圣迹,真是不虚此行了。”
“法师看了便知。”达摩毕利答道。
几个蓬头垢面的贩子跑到马车前面跪下,不断地呼喊。
伽蓝内北侧有七层宝塔一座,高二百多尺,上面相轮七重,涂金圆顶,看上去分外派头;西南边则是一座精美庐舍,专门存放历代高僧涅槃圆寂之塔。
“不要再说了!”肆叶护不耐烦地吼道,“再敢多一句嘴,我就要你替阿谁和尚去死!”
从佛堂中出来,两位高僧又带玄奘去看别的一座佛堂。
内心却想,佛陀当年四周游走,鼓吹正法,如何会利用如此珠光宝气的东西?
“阿弥陀佛,”玄奘忍不住合掌问道,“这些国君的虔心当然可嘉,只是,如此多的珠宝置于一室,就不怕招来歹天灾事吗?”
玄奘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对着毗沙门天像合掌一拜。
“大汗……”
但是来不及了,就在肆叶护可汗调派使团前去纳缚伽蓝,表达他忏悔、赔罪的情意的时候,他俄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肆叶护可汗很对劲,他坚信他的铁骑不消耗吹灰之力就能踏平纳缚伽蓝,那数千种奇珍奇宝都将变成他小我的财产。
“居士,”玄奘从速说道,“既然强盗扰民,居士可自去处国王禀报,玄奘本身找寺院挂单也就是了。”
玄奘提衣出来。这座佛堂看上去极其清净,并无佛像香烛等物,只并排摆着三个楠木大案,上面摆放的便是阿赫伊提到的“寺中三宝”了。
肆叶护可汗气得浑身颤栗,指着那和尚叫道:“把他的头挂到我的旗杆上!”
“阿弥陀佛,”两位纳缚伽蓝高僧合什行礼。
这座佛堂外竖着一座严肃的毗沙门天像,达摩毕利走上前,合掌参拜,对玄奘道:“此天像灵鉴非常,冥冥中保护着这座伽蓝。大雪山北的僧俗人等,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