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辰时三刻,日头已然升起到了三竿高,离侯城四十里开外的辽东军大营处,赵初所部仓促用过了早膳以后,正在忙着裁撤帐篷、栅栏等物,筹办趁着日头方才升起的好时候向侯城赶去,却不料就在这等慌乱之际,远处一座低矮的小山背面俄然扬起了大股的烟尘,一开端,轮值的尖兵们尚不甚在乎,觉得这或许是侯城的兵马前来驱逐,可待得见多量骑军从山后冲出,打着的竟然是幽州军的灯号,众轮值哨
“如何回事?来人,快,快去检察个究竟!”时价凌晨,侯城守将徐飞本来正自搂着小妾睡得个苦涩非常,乍然听闻凄厉的号角声暴响个不断,立马便被惊醒了过来,也自顾不得披甲,一把推畅怀中惊骇万状的小妾,三步并作两步地便蹿出了主房,
“禀将军,火线十里开外处便是侯城了。”从辽水渡口到侯城也不过就两百里出头罢了,因着辽东军坚壁清野之故,沿途的村落皆已是人去楼空,赵云所部又皆马队,行军速率自是快得惊人,自昨日申时正牌解缆,卯时未至便已进抵了侯城郊野,
一听往北去的幽州铁骑有着两万之巨,徐飞当即便被吓得个目瞪口呆,傻愣了很久都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前来禀事的轮值军侯倒是有些胆色,这一见自家主将在那儿惶恐得个不可,明显是看不过眼了,这便紧着摸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两万?这、这……”
“全军止步,取火把来。”
赶去探听景象的仆人尚未回归,早有一名轮值军侯急冲着赶到了城守府,将所发明的敌谍报到了徐飞处。
“诺!”有着幽州军一日攻破险渎城的前车之鉴在,别说徐飞不看好公孙度能胜,下头的将士们实在大多也是这么个设法,正因为此,对徐飞的自保之策,前来禀事的军侯自不会有甚贰言,紧着便躬身应诺而去了
之打算行事。
“甚么?有多少贼子?何人领的军?”这一听幽州军大肆杀来,徐飞的腿肚子不由地便是一阵发软,没旁的,侯城只是座小城,地处平原,无险可依,城中独一三千守军罢了,没见阳仪手握万余雄师都挡不住幽州军的守势,只一天就落得个兵
“该死,快,各部马上集结,布阵备战、备战!”时价全军都在忙着清算行装之际,身为一军主将,赵初自是不必去干这么些粗笨的活动,还是在不紧不慢地用着他那可谓丰厚的早膳,却不料一笼包子尚未用完,就听得前营处垂危声哗然高文,心一慌,
扬声便呼喝了一嗓子,自稀有名仆人轰然应诺之余,仓促地便蹿出了城守府,往东城处赶了去。
听得领导这般说法,赵云立马便想起体味缆之前庞统所给出的那枚小锦囊,自不敢掉以轻心了去,紧着便下了道将令,自有紧随在侧的一名亲卫轰然应诺之余,紧着便手持火把策马赶到了赵云的身边。
“传令下去,全军每人扑灭一支火把,每骑间距拉大到两马,以中速从侯城东面掠过,沿沈水持续北上!”赵云用匕首挑开了锦囊上的火漆于针脚以后,从其内取出了张折叠起来的纸张,摊将开来,就着火把的亮光细细地过了一遍,眉头不由地便微皱了起来,但是沉吟了半晌以后,终究还是决定按着纸上所言
赶快丢下了吃到了一半的包子,蹿将起来,一骨碌便翻上了马背,冲着南面烟尘起处只一看,神采刹时便是一白,哪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狂吼了一嗓子。集结?提及来轻松,就两字罢了,不过高低嘴皮一碰的事儿罢了,可狼藉的雄师要想完成集结,可就没那么简朴了,更遑论赵初所部构成庞大,其中不但有玄菟、新城等辽东北面各城的守备军队,另有着很多随征的靺鞨、契丹等族的部落之兵,名义上是归赵初同一批示,可实际上全军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如果平常时分,有着赵初的严令,各部倒是还能勉强依令行事,可值此幽州军大肆杀来之际,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