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廮陶县的守御不算森严,可见得公孙明一行人等纵马飞奔而来,还是有一名屯长领着数名流兵告急迎上了前去,挥手断喝了一嗓子,声音倒是清脆得很,可说来也不过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浑然没见半点严峻之感。
廮陶县虽是冀州军的后勤转运中间,但却并非不时候刻都慌乱不堪,实际上恰好相反,只要火线下了调令之际,才会有多量精锐将士护送运粮车向易京转进,其他时候,廮陶县除了驻军多以外,与别的城池并无甚太大的辨别,城中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歇,浑然不受火线战事之影响,更令公孙明分外惊奇的是冀州军竟然未曾在廮陶城核心摆设鉴戒力量,这不,假装成游山玩水的公子哥之形象的公孙明领着几名下人打扮的亲卫都已在城外转悠了近半个时候了,愣是没见有人来盘问过一回。
粮库大营中,得闻吕翔伴随三公子袁尚赶到之动静后,吕威璜本就在将信将疑当中,虽已集结好了部下众将,只是尚未决定是否要紧着去迎,正自迟疑不已间,却见一名报马仓促赶了来,连马背都来不及下,便已是声嘶力竭地嚷嚷了一嗓子。
这一听吕翔反了,吕威璜当即便被吓得面色煞白不已,也自顾不得去细究详情,紧着便吼怒了起来,旋即便听鼓号声震天狂响不已中,多量正在营中休整的冀州军将士们轰然报命而动,飞速地在营中空位上列队集结了起来,与此同时,三面城门处的守军也自开端了严峻地变更……
军队乃是端方森严之地点,那名屯长不过只是初级军官罢了,连品阶都没上,较之吕翔的身份无疑差异得很,这一听吕翔声线不对,哪敢有涓滴的怠慢,但见其慌乱地后退了两小步,忙不迭地躬身告饶不已。
赵叡本想着见礼过后再细究吕翔之来意,这等设法不能说错,只可惜他明显是没有细究之机遇了的——就在赵叡躬身的同时,没等吕翔有所表示,就见本来混在亲卫丛中的公孙明俄然一声大吼,纵马持枪而出,只一个突刺,便将赵叡串在了枪尖上,再一甩,不利的赵叡已是惨嚎着横飞了出去,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口鼻处鲜血狂喷不已,其魁伟的身子猛地一僵,而后又是一软,竟是就此没了气味。
“敌袭,敌袭……”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