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这等卖主心切的模样一出,淳于琼心下里自不免狠狠地鄙夷了其一通,但是为了确保投降事件不出岔子,淳于琼倒是没去贬斥公孙明的小人做派,而是虚情冒充地许下了些浮泛的信誉。
没等高览将话说完,淳于琼便已蛮不在乎地一摆手,洋洋得意地献宝了一把。
“好叫大将军得知,某在公孙太守帐下任事虽不久,然,承蒙公孙大人厚爱,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现在天下群雄逐鹿之局势已成,衮衮诸公中,唯袁公方是真豪杰,一统天下可期也,此断非渤海一郡之地可抗争者,故,某便劝公孙太守举全郡之地以降,纵使不能跟随袁公摆布,也可得公孙一族之持续,公孙大人思之再三,兀自游移不决,某实不忍渤海一地生灵涂炭,故而再三力劝,终归有成,今,孙某已携印绶、户籍册子前来,以表我渤海郡高低归附之诚意。”
在这个年代,印绶便是权益,谁把握了此物,也就代表着获得了统治的正统职位,其首要性自是不言而喻的,正因为此,这一见印绶以及户籍册子皆是真物,高览不由地便愣在了当场。
淳于琼心底里已为公孙明判了极刑,但却并未有涓滴的透露,而是哈哈大笑地给出了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包管,旋即便将话题转到了闲事上。
亲卫去后未几久,一身整齐甲胄的高览便已大步行进了帐中,这一见淳于琼正自痛饮个不休,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
帐中亲卫应诺而去以后未几久,便即提溜着个包裹又回到了帐中,手脚敏捷地将包裹当着淳于琼的面在几子上翻开,暴露了内里的印绶以及几本书册,一见及此,淳于琼顿时大喜过望,哈哈大笑地嘉许了公孙明一句以后,转而便诘问起了投降细节来。
“去,取了来。”
“好,公孙太守既是如此高义,本将又岂能虐待了去,如许好了,明日巳时正牌,待我军列好阵以后,贵部便即顺次出营缴械,放心,只消大事必然,本将说话算话,断不会亏了公孙太守与孙先生的。”
“高将军过虑了,那公孙范已着人来请降了,看清楚了,渤海郡之印绶、户籍册子皆已在此了。”
“那就承大将军吉言了,袁家四世三公,乃我河北之王谢,袁公更是当世之豪杰,某敬慕已久,若能为袁公效力,实在下平生幸事也。”
“哈哈……好叫高将军得知,此事是如许的……好了,不说这些了,明日之事明日再说,本日你我且先痛饮上一回,来,喝酒,喝酒。”
“哈哈……先生放心,袁公夙来刻薄,以先生之才,将来可期啊,罢了,此乃后话,临时不说了,且言归正传也罢,不知公孙太守究竟意欲何为啊?”
淳于琼的承诺毫无半点本色性内容,完整都是废话,可公孙明仿佛没听出来,浑然就一派沉浸在卖主胜利的高兴中之模样,竟是迫不及待地起了身,这就要请辞而去了。
“就在帐外,某之侍从所提承担里之物便是。”
这一听印绶等物真的在,淳于琼的眼神顿时便是一亮,紧着便冲边上陪侍的一名亲卫挥手叮咛了一声。
固然心下里已是发狠要杀公孙明这个多次让本身尴尬的刺头酸丁了的,但是在大事不决之前,淳于琼倒也未曾急着脱手。
“禀大将军,高将军来了。”
“哦,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