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本来正自思虑着到了文安县城以后,如何逼渤水兵出战,以便一举击溃其军,却千万没想到己方雄师还未赶到地头,渤水兵便已逃了,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只是一时候也自没法判明渤水兵此举到底是何企图,也就只能是声线冷冽地叮咛了一声,将那名报马打发了开去。
“有错不敢认,实是懦夫行动,敌情难懂之下,谈何衔尾追击,一旦稍有不慎,必中埋伏,倘如有失,岂不整天大之笑话了?”
梁萌此言一出,颜良本来和缓下来的神采蓦地间便又阴沉了下来,没旁的,乐城县但是渤海郡与翼州的边疆县,公孙明率部去了乐城县,明显有着出兵翼州之筹算,现在,翼州空虚非常,万一如果被渤水兵乘虚而入,那结果恐是不堪假想了去了……
“嗯?尔是我翼州军中之人,为何投敌?”
虎翼营乃是邺城守备军队,本来归高览批示,颜良本人也曾带过这支军队,正因为此,一听那名流兵自报了家门,颜良的神采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
十里并不算段太短的路程,特别对于根基上都是步军的袁军来讲,哪怕都已是跑步进步了,也足足花了一个多时候的时候,方才赶到了渤水兵放弃的空营,面对着营中堆积如山的兵甲以及粮秣辎重,颜良本来就一向皱着的眉头自不免便更皱紧了几分,他明显是不太信赖渤水兵会被吓得丢下如此首要的辎重,其中必定有诈,只是他一时候也想不明白蹊跷安在,正自深思间,却见一名前出窥伺的军侯兴冲冲地赶到了,带来了条令颜良眼神蓦地一亮的好动静。
见得颜良神采不对,梁萌哪敢有涓滴的拖延,赶快重重地磕了个头,语带颤音地解释了一番。
“也罢,明儿说咋办就咋办好了。”
“乐城县?”
颜良这么一开口,两位谋士倒是没再针锋相对了,可倒是很快各自别过了脸去,一个是冷哼,另一个则是嘲笑,一见及此,颜良也自没得何如,只能是苦笑了一声了事……
前来禀事的军候去后未几久,便已押驰名身着渤水兵甲胄的兵士来得了中军处,都还没等军侯有所表示呢,就见那名渤水兵兵士已抢上前几步,冲着颜良纳头便拜。
听得梁萌这般解释,颜良阴沉的神采当即便稍缓了些,并未再究查其投敌之罪,转而问起了渤水兵的去处。
……
公孙明人虽年青,胸怀倒是不小,底子就没在乎一时一地之得失,哪怕那些缉获来的兵甲、粮秣数量庞大,他说舍也就舍了,乃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大将军不必在乎,此必是贼军害怕我军势大,不战而逃了,只消衔尾追将上去,一战破敌不难。”
颜良本内心就不如何将战役力不强的渤水兵放在心上,他所愁的只是该如何找到渤水兵的去处罢了,此际一听那名军侯如此说法,精力顿时便是蓦地一振。
天将午,离文安县城十里开外的大道上,五万袁军正自浩浩大荡地南下而行,一骑报马俄然从南面急赶到了中军处,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冲着全军主帅颜良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本来如此,尔且说说看,公孙小儿究竟意欲何为?”
“哼!”
“好了,二位先生都别争了,先赶去敌营探个究竟再议也不迟,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加快,尽快赶到文安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