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放心好了,分出去的产业不过是临时放在黑山军手中罢了,不出三年,小侄便能自取之,既如此,又何必斤斤计算于一时,打铁终归须得本身硬啊,我军虽是连战连捷,然却已是强弩之末矣,且幽州百废待兴,如果始终胶葛于细枝末节,怕是不消袁绍再来攻,公众之揭竿便足可令我公孙一族亡无地也。”
公孙明倒是表示得自傲满满,可公孙范却明显还是不太看好公孙明的治政之本事。
这一见公孙明表示得如此之自傲,公孙范的猎奇心顿时便大起了,紧着接过了那张纸,定睛一看,不由地傻愣在了当场,没旁的,只因公孙范底子看不懂那张纸上所画着的诸般图形到底都是些啥玩意儿来着……
“唉……也罢,产业是你明儿的,你愿让便让好了。”
有着五千年的文明秘闻在胸,又有着宿世混宦海的经历,旁的不敢说,快速致富的门路,公孙明还是不缺的,只要有了钱,又有啥事儿不能顺利办了去的。
“三数年?明儿可有掌控么?”
脸嫩就是罪啊,哪怕说破了天去,要想令人佩服,也自没啥能够,统统毕竟还得靠气力说话,对此,公孙明自不会不清楚,也自没再多费唇舌,只见其伸手从案牍的一角取来了一卷纸,谨慎翼翼地摊将开来,自傲满满地便递到了公孙范的面前。
“岂有此理,幽州之地盘但是兄长千辛万苦打下来的,为此不知获咎了多少豪强,砍了多少脑袋,你小子倒好,说分就分,败家,败家!”
“小侄素不虚言,叔父且先看看此图好了。”
公孙范坐下倒是坐下了,可心中的恶气却并不见消减,闷吭了一声以后,竟是又拍着桌子痛骂了起来。
这一听公孙明竟然筹算让步,公孙范顿时便怒了,双眼一瞪,竟是连同公孙明一道骂了出来。
虽说被公孙范劈脸盖脸地臭骂了一通,但是公孙明却并未活力,温言细语地便开解了公孙范一番。
“孝子,家贼,气煞老夫了!”
“呵,某的财产又岂是那么好拿的,俗话说,必欲取之,须先予之,临时让张燕高兴些光阴好了,只消我幽、渤之地能大兴,不止是让出去的八县之地,便是黑山贼目下的地盘也都是小侄的囊中之物,所差者,无外乎是三数年之时候罢了,又何必急于一时哉。”
“嗯……黑山贼贪婪无耻也就罢了,续儿竟然也跟着混闹,说甚产业也有他的一份,扯淡,自古以来嫡子承业乃是定制,竟然敢跟老夫说甚长幼有序,狗屁,都是狗屁!”
公孙范倒也不是急性子,三数年的时候,他还是等得起的,只是心中倒是不如何衬底,没旁的,其兄公孙瓒乃当世豪杰,文武双全,在幽州尽力了近二十年,也没能将幽州管理得大兴,而公孙明虽在军事上有一套,可毕竟年青,公孙范实在不敢信赖公孙明在治政上也能做到当行超卓的。
公孙明与袁绍之间的口水官司提及来就是在扯淡,必定不会有啥成果可言,这就比如是两街头地痞打斗,打着打着,都累了,筹算中场歇息一下,可又都不甘心,因而抓了个路边看热烈的老迈爷,要求评理,这个说对方打了他两拳,阿谁说对方抓了他两把,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实在谁都没有理,至于看热烈的老迈爷么,平白担着个仲裁的头衔,实在对两造都没制裁权,一个不谨慎的话,闹得不好还会被两造给打了,这案子又能咋断?如何看都只要和稀泥这么条路可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