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久闻贤侄大才,本日一见,公然不凡,那为叔便厚颜叨扰了。”
公孙明含笑等了半晌,见张燕兀自没回过神来,这才笑着一拱手,满脸诚心状地出言催促了一句道。
“张叔不必如此,刘和小儿要自送功绩与头颅到幽州,你我叔侄岂能不好生欢迎一回的,如果婉拒了其,岂不平白孤负了此獠之美意。”
张燕乃是豪放之人,这一见公孙明气度不凡,心中自不免暗自喝了彩,也自没啥矫情,哈哈大笑着行进了亭中,盘腿便坐在了公孙明的劈面。
一听公孙明这般说法,张燕的眼神不由地便是一亮,紧着便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哦?此话怎讲?”
“诚如贤侄所言,为叔已然将那使者扣了起来,转头着人将其首级给刘和小儿送了归去,且看那厮还敢来幽州否?”
张燕完整没想到公孙明竟然一口便道破了究竟本相,当即便被震慑得目瞪口呆不已,第一个反应便是军中出了特工,可再一想又感觉不成能,此无他,刘辅的到来不过就半个多时候前的事儿,除了褚明以外,参与其事者都未曾分开过中军大帐,而褚明又未曾面见过公孙明,由此看来,公孙明的猜想美满是其真本领的表现,一念及此,张燕的额头上顿时便见了汗。
“张叔起兵之初志为何哉?”
见得公孙明这般做派,张燕心中的惭愧之意顿时便更深了几分,只是一时候又不知该说些啥才好,末端也就只是长叹了一声,冷静地陪着公孙明饮了一樽了事。
“小侄如果料得不差,刘和那小贼的使者此际应是就在张叔营中罢?”
“呃……”
公孙明要的便是张燕这么个态度,当然了,他可没筹算听任刘和在外,此无他,那厮毕竟还挂着幽州牧的头衔,加上其父子在幽州官方名誉颇高,清闲在外的话,要想收拢幽州的民气必将须很多费上很多的工夫,与其剪不竭理还乱,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得干脆利落。
行藏既已被公孙明看破,张燕心中惭愧难当,不得已,也只能是咬牙给出了句狠话。
公孙明并未在乎张燕的谨慎之凝睇,一张兀自显得稚嫩的脸上满满皆是温暖的笑意,虽未曾起家相迎,却也欠了下身子,而后不紧不慢地举起了酒樽,腔调淡然地收回了邀约。
“张叔无妨冒充承诺刘和之发起,诱使其全军而来,你我两部一合击,管叫其来得去不得,如此,幽州必可大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