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能啊,老夫所为与郑家无关,尔怎能如此胡乱连累,老夫不平,不平。”
郑啸为人狂傲,自是不怕死的,可身为大师族核心高层,他倒是断不能接管灭族之运气,此际一听公孙明这般说法,当真惊怒到了顶点。
郑啸一贯自恃甚高,别说初出茅庐的公孙了然,便是公孙瓒申明最为显赫之时,郑啸也自不如何将公孙瓒放在眼中,往昔但是没少调侃公孙瓒乃是婢女所生的庶子,登不上大场面如此,就他这么个骄狂的性子,又如何肯向毛都未曾长齐的黄口小儿服软的。
“你,你……”
“呵,看来郑太守很不平气么?”
“不敢?嘿,尔还真觉得郑家是望族,本将军便会投鼠忌器么?抱愧得很,你想错了,就尔诸般罪过一公布,郑家的名声也就该臭了,千夫所指之下,用不着本将军脱手,只消申明尔拒不减租减赋乃是郑家在背后主使,幽州百万公众便会自发将你郑家碾成碎片,尔信还是不信?”
幽州乃是边陲之地,民风彪悍已极,公孙明如果真按所言的行了去,郑家可就真的要玩完了去,对此,以郑啸之智商,自不会看不出来,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
固然是仇敌,但是提及来彼其间实在也没啥深仇大恨,仅仅只是态度分歧罢了,哪怕心中早已判了郑啸极刑,但是公孙明却并不筹算过分摧辱于其。
“放开他。”
郑啸之以是摆出硬骨头的架式,当然有其不肯放下名流气度之启事,可更多的实在是希冀用名流的那一套来打动公孙明,让公孙明起了收拢其为用之心机,也好能度过眼下这一死劫,却未曾想公孙明竟然没吃他那一套,挨了这么一通子臭骂下来,郑啸当即便被骂懵了,手指着公孙明,吵嘴狂乱地抽搐着,却愣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虽说已是阶下囚了,可郑啸却还是不肯低头,冒死地挣扎着,就是不肯跪在公孙明的面前。
“解除异己?嘿,看来郑太守还算有那么一丝自知之明么,还晓得本身是异己,哼,尔这太守的帽子可不是朝廷给的,是我公孙家给的,尔所领的俸禄也不是朝廷发的,一样取自我公孙家,可看看你这老匹夫都做的是甚狗屁倒灶之事,先父被围易京之际,不见尔率部救济也就罢了,竟然暗通乌恒人,听任蹋顿等蛮子肆意打劫我幽州之地,撤我幽州军以后腿,诸般大恶本已是极刑难逃,只是顾念尔能及时回归我幽州阵营,本将军也就网开一面,不与尔计算往昔之过,可尔这老贼不但不戴德戴德,反倒跟本将军玩起了心机,暗中与袁贼勾搭,公开带头方命不遵,现在恶贯充斥了,还敢在本将军面前装出一派高人义士之模样,不亦好笑哉?”
公孙明等的便是这么句话,只不过他并未急着给郑啸一个承诺,而是目光冷厉地盯着郑啸看了好一阵子,直到郑啸吃不住劲地跪下以后,方才硬邦邦吐出了两个字来,当即便令郑啸的脊梁骨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瘫软在了地上……
“跪下!”
打击敌手莫过于从精力上摧毁其赖以保存的底子,似此等伎俩,公孙明自是熟稔得很,一番话下来,当即便令郑啸面如死灰,浑身高低更是颤抖得有若筛糠普通。
郑啸明显不筹算接管公孙明的美意,固然已得了自在,却并未朝公孙明看上一眼,而是报以一声冷哼,就此别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