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的话,燕什长一行人是城门即将落锁之际进的城,天擦黑时到的县衙,因已过了天时,没法再去城外驿站安息,故而部属便安排燕什长等人住在了县衙内,不止是部属,县衙中很多衙役也可作证,燕什长等人到县衙之际,并未曾身带酒气。”
“我说,我说,小人鬼迷心窍啊,昨日燕军爷一行人来小人店中打尖,嫌弃小人的菜肴不好,小人不忿,便与燕军爷等人拌了几句嘴,相互推搡是有的,小人的婆娘也确切被燕军爷等人打了几下,疼哭了,小人本已是自认不利了的,却未曾想朱大贵与赵小高另有刘三柱一道跑了来,言称有桩繁华要送小人,说是只要小人去县衙状告燕军爷,便可得钱两贯,小人一时胡涂,就答允了下来,但是小人实在不知朱大贵他们竟然鼓励了如此多人参与其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大将军饶命啊,小人该死,小人胡涂啊,小人只是妄图朱大贵给的五百钱,这才承诺跟其作上一场的,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被公孙明这么一吓,赵小高可就顾不得甚哥们义气了,毫不踌躇地便将朱大贵以及参与其事的众地痞们全都供了出来……
王三本来就不是啥硬骨头的主儿,这都已被公孙明给看破了行藏,又哪敢再有甚坦白的,惶恐失措地便道出了真相。
听着朱大贵的惨嚎声,王三本就已被吓坏了的,再一听公孙明给出的罪名是如此之重,当即便被吓得连连叩首不止。
王三这么一坦白,本相实在已经明白了的,但是公孙明却并不筹算就此罢手,概因他底子不信赖戋戋几个小地痞便有胆量犯下这等天大的案子。
这一见王三完整乱了阵脚,朱大贵顿时便急红了眼,不管不顾地便又从旁出言打岔了一把。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大将军明鉴,此必是程县令官官相护,小人……”
公孙明底子不给王三留下涓滴喘气的余地,再度一拍惊堂木,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大胆赵小高,尔诡计构陷军伍中人,暗中鼓动公众围攻县衙,已是形同造反,先前更是欲鼓励不明本相之公众对本将军脱手,三条大罪一并,当判抄灭三族之刑,本将军有好生之德,给尔一个改过之机遇,说出朋友以及背后主使之人,本将军饶尔百口长幼之性命,若再敢顽冥不化,那就休怪本将军动手无情了!”
到了这等时分,公孙明又岂会给赵小高有甚喘气之余裕,猛拍了下惊堂木以后,便即厉声数说了赵小高三大罪行,而火线才给其留下了个保命之机遇。
公孙明底子没理睬朱大贵的喊冤,双眼如刀般地便望向了面色煞白不已的王三,毫不客气地便将两条大罪扣在了其之头上。
刘三柱虽是参与了其事,可明显就是个打动手的货品罢了,底子不知内幕,见得朱大贵被打板子,而赵小高被捆得跟粽子似的,明显了局也是不妙至极,心早就虚得不可了,这会儿一见公孙明的肝火较着有着冲他而来之趋势,哪敢再保持沉默,忙不迭地便将朱大贵给卖了个洁净完整。
“小人、小人……”
“王三,程县令之言,尔可都听清楚了?”
“冤枉?本将军向来不冤枉好人,也断不会轻纵了恶人,说,尔是如何与朱大贵狼狈为奸的!”
“猖獗,尔这狗贼,竟敢一再鄙视公堂,大胆,来啊,将此獠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