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袁谭如此惶急,前来禀事的报马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给出了个大抵的答案。
不说袁家与公孙明之间有着旧怨在,即便是目下已联了姻,可干系也没见好到哪去,更别说袁谭前番但是几次欲陷公孙明于死地,这会儿听闻公孙明大肆率军而来,袁谭顿时便慌了神。
袁谭连战连败下来,早已没了跟曹军争胜之勇气,加上尚未得知幽州军已至之动静,自是没胆量冒险一搏……
事关军机,夏侯渊自是不敢稍有坦白,略一沉吟以后,便即给出了个客观的评价。
“这……”缓慢地将信过了一遍以后,袁熙也一样傻了眼,没旁的,只因信中所言实在令袁熙难以置信——公孙明竟然言称是来帮袁家军夺回青州的,并详细说了然平原一战的颠末,至此,袁熙方才想明白夏侯惇为
“大哥,贼军还真是要撤啊,小弟请命率部去追杀上一场,得一大胜驳诘事。”
“也好,那厮狡猾,二弟尽自谨慎些才是。”袁谭本人是断不肯去跟公孙明会晤的,可又怕公孙明会因怒而攻城,思来想去之下,终究还是决定让袁熙去探个真假再行决计……
使身负重伤,也还是敢盘肠大战,可眼下只败了一仗罢了,竟然萌发了退意,足可见幽州军的战役力恐怕不那么简朴。
“二弟本身看好了。”
“嗯……传令下去,全军马上拔营起行,撤过黄河!”
袁熙一贯不参与夺嫡之争,与公孙明之间也无甚旧怨,于邺城时,倒是另有过些来往,自忖应不会遭公孙明之暗害,这便出言自荐了一句道。
“哦?走,二弟一道看看去!”
“报,禀使君大人,北城外俄然呈现多量兵马,看灯号是前将军公孙明所部。”曹军的撤兵行动非常果断,两个时候不到,便已在舟师的共同下,全军退过了黄河,袁谭在南城墙上左等右等也没见曹军有甚伏兵冒出,正自惊奇不定间,却见一名流兵惶恐失措地沿城墙冲了过来,一见
“大哥,我军背水而战固可鼓全军之勇,然,如果稍有闪失,却恐不美,不若先撤过河去,待敌来攻时再做绸缪也不为迟。”
“就其骑军而论,恐只稍逊于豺狼骑。”
夏侯惇能够不将蒲山城中那三万余的袁家军放在眼中,却不能不正视幽州军的大肆杀来,皱着眉头想了半晌以后,终究还是决定稳妥为上……
“大哥,那公孙小儿都说了些甚了?”袁谭心急着要晓得公孙明的信上都写了些甚,自是不耐用刀去剃开信函上的火漆,直接用手扯开了封口,从内里倒出了张写满了字的纸来,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以后,竟是傻愣在了当场,一见及此,袁熙
见得其兄兀自踌躇不决,夏侯渊明显是沉不住气了,紧着便从旁进谏了一句道。
袁谭明显还没从震慑中醒过神来,只呢喃了一声,便即顺手将信函递到了袁熙的面前。
“嘶……”
“大哥,子和之没皆小弟批示恰当之过也,小弟自当具本向丞相请罪,今,幽州贼军前锋已至,其主力恐已不远了,还请大哥早作定夺才是。”
这一听幽州军来了如此多的兵马,袁谭忍不住便倒吸了口冷气,一时候都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夏侯渊虽是好面子,可到底还算是有担负之人,倒也没避讳曹纯的战死与他的批示恰当有关,只不过相较于请罪而言,夏侯渊此际更体贴的是该如何应对幽州军的大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