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听到“郭大”这个称呼,郭越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最开端,他对这个称呼是冲突的,但是被陆二叫的多了,也就风俗了。现在听起来,熟谙而又暖和。
陆晋只是一笑,抱她进了房间。
韩嘉宜“咦”了一声,用心道:“谁说有?我如果生个女儿呢?”
郭越皱了眉,他放下茶杯:“陆二,这儿没有外人,你不必太拘束。”他看了陆显一眼:“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你尽管和之前那样就行。我还是郭大,你还是陆二。你太拘束,我都不晓得该如何跟你相处。”
陆显天然不敢还像之前那样,他道了赏,谨慎落座,又拱一拱手,当真道:“不知皇上驾到,有何叮咛?”
定国公府与长宁侯府布局不同不大, 巧的是, 她现在住的院子里也有两颗细弱的柳树。四月里,柳枝长长,绿意盎然。
韩嘉宜脚步微顿,猜疑地看着他:“人家是给儿子做,你又没儿子,你要做着本身玩儿吗?”
韩嘉宜微微一笑:“没想到我也能见着天子啊。”
她设想了一下他如同孩童普通抽陀螺玩儿的场景,不由地轻笑出声。
郭越道声“平身”,让长宁侯佳耦退下,本身则对陆显道:“坐吧。”
在皇宫门口, 韩嘉宜坐上马车, 往定国公府而去。
开春以后,陆显就不常在书院了。他一面在家读书,一面帮手打理家中碎务。听闻皇上召见,他愣了一愣,仓猝赶至正厅。
陆显微微松一口气:“那就好。”
韩嘉宜急道:“你先放我下来,我有闲事跟你说呢。”
韩嘉宜看他神采,模糊猜出了他的心机,她干脆脑袋往前微凑,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轻笑道:“更没想到我会嫁给你啊。”
“没然后啊。”韩嘉宜眨了眨眼,“他当了天子,称呼我为陆夫人,让我今后常常进宫陪太皇太后说话,就没了啊。”她感慨道:“真是没想到……”
陆晋摇了点头:“不能。她是太皇太后,是皇上的祖母。我们如果接她出宫,置皇上于何地?”
陆显面露惭色:“我不是跟你生分,我只是……”
不管前路如何,他老是要走下去的。至于烦苦衷,就不必说给人听了。
郭越的身影消逝不见, 宫人才轻声叹道:“还好皇上孝敬。”
初时见他疾言厉色,陆显吓了一跳,待听完郭越的话,陆显懵了一会儿,下认识道:“还行,这几月支出近年前要好一点。”
郭越摇点头:“没有,我是天子,能有甚么烦苦衷?”
她说话间眼波流转,更显得容光艳绝,陆晋只感觉心口一热,低声道:“这也算欺负?”四下并无旁人,他稍一哈腰,将她打横抱起。
“可你做陀螺干甚么?”韩嘉宜奇道, “这不是小孩儿玩的吗?”
郭越在正厅坐了,神采淡淡:“两位不必严峻。我此次来,是想见见陆二。”
“嗯?”陆晋挑了挑眉,对她这状似对付的答复微觉不满。
无他,因为这个客人是新帝郭越。
可惜这声音软软的、毫无威慑力。
新帝即位今后,勤于政事,长于纳谏,朝堂一片安稳。不过,仍有些故意之人怀揣着别样的心机。
之前郭越是个闲散郡王,两人之间当然有很大差异,但一则都是在书院中读书,两人志趣相投,身份的差别大多数时候都能忽视不计。而现在陆晋是天子了,君臣之别不是想忽视就能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