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些锦衣卫并没有立即拜别,制住刀疤男后,有一个锦衣卫向她和郑三哥走了过来。
韩嘉宜呼吸一窒,不自发摸了摸本身的下巴,莫名感觉有些疼。
唉,做恶梦真是影响表情。
那锦衣卫接过路引打量:“郑老三,睢阳人氏,身长八尺,面黑长须……”
刀疤男猛地一拍桌子,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把剑,暴喝一声:“你们不要欺人太过!”一跃而起,上前与锦衣卫缠斗在一处。
韩嘉宜悄悄“嗯”了一声。
“谁?杨洪升?”郑三哥吓了一跳,大惊失容,声音不自发进步了几分,“通敌卖国的杨洪升?”
莫非说方才和他们同桌而食的那小我就是杨洪升?她并没有听错?不过这也太巧了吧。
“是,是,是。”郑三哥不竭点头拥戴,又用手肘捅了捅韩嘉宜,“韩老弟,你的路引呢?快拿出来啊!”
韩嘉宜眼睁睁地看着郑三哥从怀中掏前程引,恭恭敬敬呈给那锦衣卫,要禁止已经来不及了。
郑三哥是个大嗓门,他固然成心抬高声音,但因为前堂温馨,他的话仍清楚地传到了世人耳中。大家皆知锦衣卫惹不得,但是这般直接说出来的,还真未几。
这是一张不大的四方桌,除了郑三哥以外,另有一个陌生人。
锦衣卫敏捷将堆栈包抄,掌柜的仓猝迎上去,对着来人当中独一穿戴便服的年青人道:“官爷,这是……”
说话间,店小二端着粥饼并几样小菜过来:“客长请慢用。”
韩嘉宜循名誉去,一眼看到阿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她扯一扯嘴角,大步向他走去:“郑三哥。”
郑三哥话未说完,就微微变了神采。
此时堆栈人多,素不了解的人同桌而食并很多见。韩嘉宜只仓促扫了一眼,模糊瞧见那人脸上有道伤疤,也未几想,直接在郑三哥身边坐下。
“韩老弟,这里这里!”
是先前阿谁有些熟谙的声音。韩嘉宜心中莫名,一时猜不到究竟产生了甚么。
韩嘉宜也是一怔。他们昨日投宿堆栈时,模糊传闻前兵部侍郎杨洪升是南夷卧底,朝廷正缉捕他。
韩嘉宜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她闪避在一旁,伸手掩了双眼,却忍不住透过指缝看去。
那人挥一挥手,冷声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不要多事。”
韩嘉宜下楼时,才辰时一刻,堆栈前堂已经坐得满铛铛的了。昨夜过夜的客人都在用朝食,食品的气味让几近做了一夜恶梦的她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