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韩嘉宜心想,锦衣卫常常打打杀杀,常备治伤药,没弊端。她俄然想到一事:“大哥,我给你的安然符,你有戴吗?”
回想起前不久产生的事情,她仍然心不足悸,如在梦中。
但是到入夜时,沈氏也传闻了这件事。本日嘉宜和静云一起出城去插手东平公主停止的诗会,静云提早返来了,说是等酉时嘉宜还没返来,就再派了马车去接,却接了个空。
有四匹马停在不远处的山道上,马背上的四个黑衣人拉开手里的弓,对准了他们。
马车忽的一沉,她的心也跟着一沉。
见她不再哭了,陆晋略松了一口气,他指了指本身脚边的一个瓶子:“嘉宜,你得帮我一个忙。”
他们总算是有了落脚的处所,并且方才大哥垫在了她身下。
皇陵,说的再好听,那也是坟场啊。
骑马奔向侯府时,高亮心头充满了悔意,都怪他,如果他当初看管住了马车。那马不发疯疾走,也就不会有厥后这些事了。
向下坠落时,耳边有呼呼的风声。韩嘉宜内心只要一个动机:我命休矣!
韩嘉宜缓缓吁出一口郁气,她细细衡量,心想,现在还没到死路,先不选第二种。
“嗯?大哥,你说。”韩嘉宜赶紧道。
“嗯。”陆晋瞧了她一眼,“指不定甚么时候会受伤,有备无患。”
陆显、嘉宜以及陈家表妹所赠的寿礼,他都好生收在长宁侯府,也不感觉不当。但现在韩嘉宜问起来,他非常心虚。
“没有。”沈氏眼圈一红,对陆晋也有了恼意。陆晋做着锦衣卫批示使,平时获咎人很多,想取别性命的不知有多少。嘉宜此次定是受了他的扳连。
被三个黑衣人围堵的陆晋眸色阴暗,沉声道:“高亮,你去护着马车!”
他侧坐在马背上,手中的利刃划过马脖子。
陆晋看着她,见她小脸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有火苗在她双眼中腾跃,给她清丽的五官平增了一些魅惑。
听他说没事,韩嘉宜也不深想,她昂首打量着所处的马车,车厢有精美的斑纹,跟着马车的前行而缓缓活动。
她低呼一声,身材已不自发地向山道下方歪去。
韩嘉宜摸索着起家,同时伸手去拉陆晋:“大哥,你没事吧?”
她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陆晋身材一僵,他双目微阖,声音极低:“抱愧,扳连你了,你没事吧?”
陆晋“嗯”了一声,缓缓解开了衣裳。
韩嘉宜忍不住向下瞧了一眼,雾腾腾一片,看不清楚。但这一眼,教她双腿发软,手足冰冷:“大……”
是因为垫在了她身下?
被颠得七荤八素的她,恍忽间看到了马臀上的匕首。
陆晋正要答复,就听撕拉一声,紧接着他听到继妹嘉宜带笑的声音:“我倒忘了,也不能说没有。这不是现成的么?”
沈氏清算了情感,筹算也带人前去福明山寻觅,却俄然有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韩嘉宜尽力稳住心神,她深吸一口气,想节制住乱跑的马车。她行动极小,一点一点向车辕那边靠近,伸手去捉缰绳。
“我还好。”韩嘉宜这才重视到大哥的不对劲儿,“大哥,你如何样?”
“不会。”陆晋沉声道。
陆晋勾一勾唇,扯出一抹笑意:“没事,别哭。”
她话音未落,内里高亮已经高叫:“有刺客!”而陆晋则如同利箭普通,提着刀冲上马车:“待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