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缓缓说道:“家里的环境,我简朴跟你说一下……”
沈氏就坐在她劈面,见她放下筷子,含笑问道:“合你的口味么?”
“合呢。”韩嘉宜点一点头。
“嗯?”陆晋冷眸微眯。
韩嘉宜沉默了。爹爹保藏了很多古玩书画,手中有很多财产。他归天今后,二叔得了那些收藏,表示要奉侍母亲,抚养侄女。这几年二叔在吃喝上倒也没有虐待过她,但也仅限于吃喝上了。她这个侄女是能够随时被捐躯掉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捏造路引,仓猝进京。
思及旧事,沈氏眼眶微酸,心头一阵难受,却听女儿道:“娘,没有继母。我爹也不在了……”
陆晋哂笑:“路引都能造假,安知其他的就不是假的?”
但是下一瞬,她却清楚地听到对方说“快一些。”
阿大刹时瞪大了眼睛:世子带了一个女人回府了!
她不舍得才四岁的女儿,但是嘉宜姓韩,韩家又岂会同意她带走女儿?和离后她依兄长沈修而居,在睢阳待了两个多月,传闻白氏在给儿子相看新妇,她心灰意冷,随赴京上任的兄长分开了这个悲伤地。再厥后,她偶然间认得陆清,进了长宁侯府。
韩嘉宜本日水米未进,早就饿了。她洗手净面,就着茶水用了几块糕点,才感觉身上有了些力量。
只要不拿锦衣卫的十八种奖惩对于她,叫甚么都行啊。
她心想,只要能见娘就好了,娘必定能认出她啊。
“谁?”韩嘉宜话一出口,随即认识到娘问的是陆晋。她想了想,“哦,娘说大哥啊。我在堆栈,恰好遇见锦衣卫缉捕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