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宜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一向是她内心的一桩憾事。厥后在与女儿的扳谈中,她得知韩方并未另娶,也就是说嘉宜在生长过程中,没有女性长辈教诲。她见过嘉宜做的针线,只是尚可罢了。管家之道,嘉宜也没好好学过。
一个身形高挑的锦衣卫走了出来。此人二十出头,圆脸微黑,眉眼利落。
“我必定不去了……”陈静云摆一摆手,“你和表哥去吧,我还在家里陪我娘。”
“我想去书房找本书……”
“没甚么。”韩嘉宜摇一点头,暴露一个可谓光辉的笑容。她指一指身边的陆显:“我和二哥一起。”
见静云态度甚是果断,韩嘉宜没再多说甚么,她略坐了一会儿,就起家告别。
要不,她现在去书房看看?这动机越来越激烈。她定了定神,提上灯就分开房间。院门是从内里拴着的,她出了院子后,拐了个弯儿,穿过月洞门。一阵冷风袭来,灯光忽明忽暗,发丝也随风而动。
陆显与韩嘉宜一道分开练功房后, 犹自镇静:“梨花巷是必然要去的,大哥的私宅,我之前还没去过。”
她的院子就在四周,干脆在此与二哥道别。她随后去找了陈静云, 提及大哥聘请一事。
韩嘉宜想了想, 小声问:“你很怕大哥?”
梨花巷离长宁侯府不算很远,马车慢悠悠行驶着,于巳正时分到了陆宅门口。
陆晋双目微敛,行动利落还刀入鞘:“半个时候前。刚才在练功房,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你在这儿干甚么?”
“晌午那会儿跟夫子告个假, 出来个把时候, 不是甚么大事。”陆显不甚在乎,“书每天都能读, 大哥的生辰可一年只要一次。我们但是兄妹, 一家人, 大哥可贵聘请一次,岂能不去?不止我去, 你也要去的。”
他的心不由地一沉,悄悄回想了一番,自忖前次并没有不当之处,一颗心慢悠悠放回肚子。他摸索着打号召:“蜜斯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