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先生吗?”沙发上端坐的胡禄已经站了起来,他一脸等候的神情在看到我的时候敏捷转为了绝望和猜疑:“小苏,你如何来了?”
明显是嚎啕大哭,可我听不出一点哀痛的情感,乃至哭到最后还带着点诡异的笑音。
“老胡——”我听到我开口说道,是我,也不是我。
年青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熟谙,我想了半天,总算想起来了,是胡禄,年青时候的胡禄。
胡禄一边叩首一边嘟囔,肥胖的身子颤来颤去,整小我仿佛一个爬动的虫子一样,特别不幸好笑。
“我”的身材蓦地向前一窜,从茶几上拎起一个东西来,那是一个简朴的护身符,看上去就跟庙里道观卖的那种一样。
“老胡,都说人到中年有三大丧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你财是早发了,现在更是死了老婆换了新人,想必今早晨也对劲地睡不着觉吧?”我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