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席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晴。你们这三人中,唯独你,是我实在不肯脱手的。你待朋友一片至心,我又何尝不知?这些年我一向未曾筑基,褚昊曾看轻过我。你却不会,还偷偷给我送来了一颗你攒下的筑基丹。这番恩德,我一向服膺于心。何如这血池中的阵法需求激活,我需求三名筑基修士的血肉,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他密切的唤起几人都是低阶修士时唤的闻晴奶名,语气轻柔,态度熟稔,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见他这等作态,世人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明显这一番变故与齐席拖不了干系。
齐席笑道:“是么?”他这一笑大异平常,年诺不由皱了皱眉,却见齐席将手放到瑶琴之上,似是漫不经心的拨了两下。瑶琴收回两道铮铮铁器之声。
齐席规复了之前淡然的神采,浅笑道:“年道友请将。”
齐席面上闪过惊色,抚掌笑道:“好一个年诺。不愧是杀了我那痴顽父亲的修士。我自认安插无一马脚,敢问你是如何猜到的?”他神情闲适,姿势萧洒,遥遥看着如谪仙普通。
年诺呸了一声,瞥了一眼褚昊,眼带不屑的骂道:“蠢材!到这一刻你竟然还没看清。他清楚是早有算计,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她望向齐席,问道:“之前你假托我帮你报了甚么杀父之仇,也是借口?”
听得他亲口承认,闻晴又惊又痛,神采惨白的颤声道:“你就是为何玄阶仙器和之前的机遇吗?你寻到了这个洞府,本该就要分你大半。你直说出来便是...何至于如此。”一天以内,两段友情尽数毁去,闻晴现在揪心般的难过。
如果不知此中秘闻的,光看调和的氛围,还会觉得他们两人当真是至好老友。
闻晴脸上的赤色瞬时褪尽了,艰巨的开口道:“齐席。你...是你?”
褚昊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闻晴不知想到了甚么也是怔怔入迷。
年诺皱了皱眉,看了齐席一眼。
年诺喝道:“别假惺惺了。”她暗中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真气,腹部处却如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她明知齐席有古怪,却自大本领,不放在眼中,还是太粗心了!赵煜一向没有动静,不知他到底如何了?
齐席笑道:“道友公然聪明。昌挽前辈不愧为太古大能修士。丹房中光是小还丹便稀有枚之多。连地阶仙器竟然也有两三件。”
闻晴神采大变,叫道:“我用不了真气了。这是甚么鬼处所!你们如何样?”
闻晴惊呼一声,说道:“你竟然被种下了魔种?怪不得。”她神情中又是怜悯又是惊奇。
见三人都不肯在此多待,年诺只得跟了上去,同时暗带疑虑的瞥了一眼血池的方向。
年诺?不是杀了老城主的那位散修吗?再看这位女修,身穿白衣,修为炼气,精通阵法,手腕颇多。可不就是传闻中年诺的模样?
齐席点头道:“那算不得甚么。归正我对阿谁父亲也没甚么豪情。他死便死了,关我何事?我找上你,只是看重你的手腕。”
见年诺疼的身材轻颤,他如恍然大悟普通笑道:“年诺道友,你别试图变更真气了。若没有完整的掌控,我如何会脱手呢?这阵法但是之前昌冥前辈留下来的,我只能节制一二,那即便如此,你们的真气也被封了。唯独我,身负魔种,不受其害。”他语气中又是高傲又是气愤,提到魔种之时面上闪过一丝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