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诺回过神,叫道:“爹爹,你没事吧?”她一转头,便看到任伦盘膝坐在地上,一柄长剑穿过他的长胸。
任伦一惊,说道:“这是...”
年诺堕泪道:“爹爹。你这是说甚么话?你待我很好。没有对不住我。”
年诺愣在原地,过了很久才喃喃道:“爹爹。如何会如许?”
任空昂首看了一眼任伦,微微一笑道:“师兄你错了。”他话音刚落,快速白光一闪。
任伦下认识的后退了几步,却听他身后传来一阵低笑声。他霍然转头,却见到任空的长剑正抵着年诺细嫩的脖颈。
年诺历经大变,神智另有些浑沌。现在又忽听报仇有望,一时万念俱灰,哭道:“爹爹。你们都去了。我又没法替你们报仇,我一人活活着间另有甚么意义?”
她从任伦的怀中取出他所说的小册子,只见上面上书三个字《离欢诀》,翻开一看历历入目为清秀蝇头小楷,阐述修道之法门。年诺将册子放入怀中,环顾四周,只见常日里昂首不见低头见的村民均横尸地上,全部村庄满盈着死普通的沉寂。年诺心头大痛,闭上眼不敢再看。
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师兄。你女儿返来了。我本想放她一马,想不到她竟是如你普通的情深意重。”他啧啧笑着,显是言不由衷。
年诺固然已经十岁了,但却极少分开小山村,对内里天下本能的害怕。是以她自出了小山村后,便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处浪荡。当她渴时便喝小溪中的水,饿了便采果子吃,幸亏她从小常常往山上跑,又熟知药草用处,才没有被毒死。就如许过了一月不足。也恰好是如此,才让她避开了任空。
任伦微微一笑,低声道:“诺儿,对不起。今后为父不能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