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每一句话都清楚有力,我想她或许是真的苍茫,不是为了指责谁。可我答复不出她的题目,处理不了她的猜疑。
沈老夫人倏然变色,结结巴巴道:“你……你……”
“你妄图。”沈老夫人冲过来一把推开无尽,抱住乌木棺椁沙哑道:“行之是我的儿子,是我们沈家的三代单传,我不会让他分开我身边一步的,你休想带走他,休想带走我儿子。”
慕容川喝止道:“沈少夫人,够了。”
沈老夫人行动盘跚的走进内堂,身后跟着那一批奔丧的来宾,另有前来缉捕无尽回监狱的官差。沈家的内堂固然面积宽广,一下包容这么多人不免有些拥堵,我拽住宋云景的衣袖,扣问他现在该如何办?
沈老夫人笑容满面的看着血流不止的无尽,松开匕首,咯咯笑道:“我让你要带走我儿子,这下好了,你死了,就没人能带走我儿子了。”
沈府内堂,一具乌木棺椁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高高的灵堂上面摆放着沈行之的牌位。直到这时候,我才逼真的感遭到了沈行之的灭亡,他就躺在那口乌木棺椁里,凡尘俗事再也跟他沾不上一星半点的干系。
无尽靠的更近,脸将近贴在沈老夫人的脸上,嘴角扯出凉薄的笑容,“如何?是不是又想打我?行之不在了,我可不会像之前任你随便吵架。”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打在屋顶上收回‘哗哗’的声音,窗外细弱的树木在风中摇摆。我的感受不太好。
她喃喃自语:“行之,你如何这么快就睡着了?骗子,你不是说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就睡不着么?我就晓得你是骗我的,尽说好听的话哄我高兴,不然你现在为甚么睡的这么香,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你。”
沈老夫人恨恨盯着抚摩着棺材的无尽,咬牙切齿道:“拿开你的手,我儿子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给谁看?”她冲动的咳嗽两声,换了一口气接着道:“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该该惯着行之,让他娶你这个扫把星进门,害的我们沈家家破人亡。”
他看了一眼身边一声不吭的慕容川,小声道:“先看看再说。”
我不成置信地看着沈老夫人,她……
无尽停了手中的行动,望着慕容川嘲笑道:“够了?甚么够了?我还甚么都没做你就说够了,那为甚么你之前不站出来讲这句话?”她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沈老夫人问道:“我想见夫君一面,她拦着我不让进的时候你为甚么不跟她说够了?我被关在牢房中,听那些看管牢房的官差会商我的我夫君奄奄一息时,我求他们让我见我夫君最后一面他们置之不睬,你如何不跟他们说够了?我保护淮阳整整四年,那些无知布衣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对我指指导点,你为甚么不跟他们说够了?为甚么你恰好要对我说,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