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安静下来，肩头一扭，身后按着她的差役见状松开了她，她叩首，泪流满面：“三月毒害老夫人，罪无可恕，请大人定罪，不过……”
她之前都觉得，三月是真的因为老夫人的死而失魂落魄，还担忧这丫头临场反叛。
找到了。
“快，快！”京兆尹猛拍惊堂木，从速批示衙役拉开辟疯的三月。
“哼！”钱大人气鼓鼓地捂着腮帮子，偶然中瞥见优哉游哉地站在他身后看戏的陆昭锦，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京兆尹干笑，只听屏风里传来嘭地一声。
钱大人和大理寺的林大人别离坐在大堂正坐下的两侧，是太师椅，可钱大人之前已经站了起来，陆昭锦就“一不谨慎”地推了他一把。
“甚么人证？”京兆尹谨慎翼翼地瞥了屏风一眼，肯定没甚么动静才问道。
“大，大人……”三月被徐姨娘推了下，才结结巴巴道。
陆昭锦声音空灵，仿佛从云端而来，环绕三月耳中。
长公主光复的这个丫头可真是不错，从给老夫人下毒，再到出庭作证，那里都是把妙手。
可陆昭锦仿佛早有筹办，大步走上堂去，直接躲到大腹便便的钱大人身后。
“陆氏！这就是你的人证吗？”钱大人，指着脸喝道：“你看看，她是能证明你明净，还是证明你有罪？”
给老夫人投毒的凶手，这位最信赖的大丫环亲口承认了，给老夫人投毒，端药，看着老夫人喝下去。
三月猛扑，一把抓在钱大人脸上，两道血痕顿显。
喝下那碗致命的鱼汤。
“大人，容我问她几句，您就晓得了。”陆昭锦道，京兆尹点头。
“三月，”女孩子走到一侧，让三月正对着大堂上的世人，本身则从她侧面出声。
“三月，是我毒死了老夫人吗？”女孩子开口就让统统人惊诧，这不是废话？
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
叶夫人对劲地呷了口茶，持续看戏。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同女儿相视一笑。
“这位当日被世子爷赶出去的梁先生都能出庭作证，我又如何会没有人证。”
“你还老夫性命来！啊，你这个凶手！凶手！”三月尖叫着扑向陆昭锦。
他的确对陆昭锦心有害怕，但不料味着他没脾气。
陆昭锦悠悠然地从椅子前面走出，直到被衙役们按着跪到地上的三月身前，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与讨厌。
三月这丫头，嘴上说忠心老夫人，不想给她做事，可老夫人一死，这戏演的比甚么都真。
还真是个聪明的，她如果能熬过此次活下来，倒是能够重用一下。
可三月听到了，倒是眸光一黯。
“不必传了，大人，三月就在这里。”徐姨娘道，将三月拽了过来。
凶手。
轮不到他经验。
“三月，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长公主喝骂，京兆尹仓促道：“殿下息怒。”
叶夫人和徐氏都严峻地攥起了手。
“三月，你可看清了，左面此人是谁？”徐姨娘催促。
“人证也是叶家的，”徐姨娘喉头干涩，盯着她那娇红的两瓣唇，只听一句：“叶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三月。”
屏风后的目光都集合在长公主身后的一个丫头身上，那丫头却失魂落魄的仿佛没了主心骨，此时被长公主狠狠瞪了一眼，碧云立即推了她一把，三月这才缓过神来，木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