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都听到了,那就该晓得,昭锦是无辜的了。”陆昭锦笑得酒窝浅浅,说不出的滑头。
陆昭锦抿唇一笑,“另有,那狸猫跃窗而逃,窗牖上,应当有爪印才是。”
陆昭锦还是那副神采淡淡的模样,叶夫人这是想找绿乔话里的缝隙,总比听她解释来得轻松。
“是,是我们进了内堂就瞥见……就瞥见一只狸猫从床下蹿了出来,扑倒了绣屏,正砸在桌子上。”绿乔偷偷看了陆昭锦一眼,见她神采自如,静下心来道:“然后那狸猫就从窗口跃了出去,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这下糟了!刚才她太冲动,见陆昭锦进入局中就急着收网,没重视到这些细节。
呵,这句话问得真是妙,陆昭锦一个不察答了,岂不就是承认做了这事。
可就是这些细节,让叶幼涟断气。
目光扫过一样整齐的绿乔,叶夫人眉峰微蹙,只是这藐小的忽视,现在却成了致命的关头。
“是,是世子妃好端端地侯在屋子里等您,却不知怎地就进了阁房,还打翻了桌案和绣屏。”锦云跪地哭诉,“都是奴婢把守倒霉,让人毁了郡主的绣屏。”
“猖獗。”叶夫人声低,她没想到进门前乖顺小猫似得陆昭锦竟变得一身是刺,“你是在指责我吗?”
“母亲!”陆昭锦出声护住绿乔,“是母亲要听绿乔说的,现在又不信她,还要打杀我的陪嫁丫环不成?”
“如何不说话?”叶夫人狭长凤目一瞥,绿乔抖得更短长,而陆昭锦也转头望她,目光暗淡不明。
叶夫人微微点头,一副绝望的慈母模样:“昭锦,大医陆对我叶家有恩,你就是真做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如何罚你,何必砌词抵赖。”
“这屋外的人进屋都晓得往里间冲,我在屋内,听了动静,天然要出去,何况……”陆昭锦掂了掂袖子,字字清楚道:“何况她们二人既然都见我站在立屏隔断处,便可知我并没有进入内堂。”
“哦?那你来讲。”叶夫人眉头一挑,轻巧道:“说得有理,我自会给你做主”
她还觉得是陆昭锦故作矜持,在她出去前从速清算好的,本来不是。
“另有甚么?”叶夫人呵笑,这较着就是她们事前编好的,将事情推给床下那只收回吸引她们出去动静的狸猫。
不过那绣屏虽是精美的双面绣,也登得上风雅之堂,却非甚么名家之作,叶家若要寻,比这金贵的宝贝不是有的是,如何恰好觊觎她这展?
狸猫?叶幼涟和叶夫人神采都有些丢脸。
叶夫人端倪清冷,这女子真是刁钻至极,死光临头还不肯认,“何故见得?”
但是她和蜜斯十年主仆,毕竟有些情分,何况,如果蜜斯失势了,她在叶家又如何往上爬?
叶夫人可不信赖这事和陆昭锦无关,这房内只要她们主仆两人,不是她们弄得,莫非还是鬼吗?
也不知陆昭锦如何做的,竟连片衣角都没感染上就毁了那扇绣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错,奴婢也瞥见了世子妃就在里间的。”锦云跟着道。
好笑陆昭锦还想以它为证据,她此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讨苦吃,怪不得别人。
“这到底如何回事?你说。”一指锦云,又让抽泣的叶幼涟坐到一旁,只要陆昭锦被她略过。
绿乔内心也直打鼓,咚咚跳得短长,这是个机遇。